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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第1页)

无趣的摸了摸腮帮,这才慢悠悠地说道:“天要黑了,前边还有一二十里路才有宿头,本官打算就近找处地方住下,以免行了夜路。”

“呵呵呵呵……虞上卿恕罪,末将没别的意思。”

秦开是个厚道人,又是个好脾气,根本没有虞卿那些七绕八拐的小心眼,刚才那样问根本就是有口无心,突然听到虞卿这些话里带着十足的情绪,他忍不住尴尬的笑了几声,忙转口道,

“虞上卿,我王本来是想考虑周全再答复贵国。却没想到您走得这样匆忙。我王生怕虞上卿误会,特地让末将前来追赶,幸好虞上卿还未过关卡,不然的话便是敝国的罪过了。”

虞卿依然是一脸的矜持,微微点了点头道:“如今赵国万事繁杂,虞某实在耽搁不起啊。嗯,燕王有何事吩咐在下,还请秦将军告知。”

“呵呵呵呵,吩咐不敢当。”

秦开呵呵一笑,又恭恭敬敬地向虞卿拱了拱手,

“我王让末将转禀虞上卿,赵于燕有立位之恩,两国又是唇亡齿寒,自然没有两道上的话。只不过敝国是小国,虽然知道大义所在,有时候却又难免投鼠忌器,所以虞上卿在蓟城时,我王才有些权衡,想的也是将事情做周全些,并非要违拂贵国之意。虞上卿敬请放心,齐国一向欺压敝国,除了先前的灭国之恨,更有三年前攻宋未成迁怒于敝国杀我大将之仇,赵国若亡,下一个落入齐国之口的必然是敝国,敝国怎么也不可能与齐国一心。如今赵国除去李兑之患,国威大振指日可待,敝国有所凭持方能不受齐国的屈辱,故愿与赵国为盟共抗大敌,还请虞上卿明鉴。”

虞卿不动声色的问道:“燕王是何时遣派的秦将军?

“呃,这……呵呵。”

当时就派人来追和犹豫两天再派人态度上肯定不一样,大家都不是傻子,谁都清楚燕王要是当日就派出秦开,以快马去追慢车早两天就该追上虞卿了,今天才遇上肯定是燕王又犹豫了很久才下定的决心,这样的话自然表明燕王的态度并不像秦开说得那么坚决。

秦开作为燕王的心腹,虞卿来燕国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自然清清楚楚,还能不知道虞卿这是要往死里得罪燕王,以使他没有退路坚决站在赵国一边。听他这样一问,不免一阵尴尬,只得避过这一茬再次转口笑道,

“我王自虞上卿离开蓟城便急令骑劫将军前抵至狸邑与平舒齐军对峙,另遣上卿邹衍即刻前赴临淄劝说齐王……虞上卿,您也知道敝国的难处。我王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狸邑是齐赵燕三国之间的一块夹角地带,燕王让骑劫将军队开到那里很明显是在做两手表示的准备,赵国要是能压住阵,这些军队自然是与齐国对峙的,但赵国要是压不住阵,前往临淄的邹衍就会变换说法,将骑劫说成是配合齐国进攻赵国的军队。燕王这样做依然还是在两头讨好,不过相比原先一点动静都没有却也算大大地进了一步,至少能帮赵国向齐国增加几分压力。这样一来虞卿的工作虽然没能完成十全,但也算达到目的了。

虞卿很明白燕王这是被自己逼得没了办法,只能孤注一掷提前从齐国船上挪一只脚踩到赵国船上,以免得罪了赵国,将来无法利用赵国来制衡齐国。

燕王身为一国国君所考虑的是燕国的利益,并不存在什么为了大义全心全意与谁结盟的心思,虽然表面上表现的很谦恭很大度,但这些表面功夫能瞒得了实心眼的人,却瞒不了虞卿这样的玲珑七窍心。虞卿只与燕王接触了一次就已经发现他是个心口不一的人,所以难为起他来心安理得,丝毫不觉着有什么过分。

难为燕王不算什么过分事,本来就是各自为各自国家考虑,但要是一直去难为秦开,虞卿却做不到。秦开在虞卿劝说燕王的这些日子里头一直顶着燕王的白眼儿帮虞卿说话,以虞卿看人的眼光还能不知道这位是个难得的厚道人,按当初赵胜的话说就是个鲁肃。虽然虞卿不知道鲁肃是谁,但看着秦开的样子却能想象到“鲁肃”一定是个坚持己见的人物,要是难为这种实诚人那可就是真正的不厚道了。

想到这里,虞卿瞥眼看到秦开跨马加鞭赶路赶得满头都是大汗,虽然嘴上没说,心里却早已觉着有几分愧疚,迅速考虑好派人前往临淄禀报赵胜的事以后便对秦开扬声笑道:

“虞某早就说过赵燕两国是一家。燕王都已经这样说了,虞某还能有什么二话……呃,我说秦将军,你看看这天色,难不成咱们就在这里过夜?”

秦开被虞卿说地一愣,猛然间反应过来,抬头看了一眼渐已麻黑的天空,这才连忙抹去额角细汗,附和着笑道:“诺诺诺,末将只顾着说话了,全忘了礼数。虞上卿请,咱们先去前头庄子上住下再慢慢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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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无心总被有心算】………

第九十六章无心总被有心算

两张相对的矮几,两位同样年纪、同样华服高冠的年轻人。敞厅里阳光如炽,赵胜和田法章相互淡淡一笑,刚才那场较劲就算是过去了。这是没办法的事,古语有云:文傲武躁,这两类人就算上了年纪都难改脾气,更别说连二十岁都不到的时候了。

田法章这次之所以能借到那个高唐君田世的名号,除了他们年龄相仿更易在未曾谋过面的人面前含混过去以外,更重要的是两个人有一个共同的爱好,那就是崇尚儒学。有了这么多相同点,田法章冒名顶替起来那还不更是如鱼得水,除了身份以外什么都没必要装了。

不过冒名顶替要想不着痕迹、不留后患,还需被冒名的人配合才行,这一点上田法章同样有优势,他和田世是四服上的堂兄弟,血缘关系本来就不算远,再加上有相同的喜好,两个人自然是莫逆。如果一切顺利,等田法章当了齐王,田世必然是受重用的人,所以田法章前天将田世偷偷叫去东宫,连第二句话都没用说,人家田世就满口答应下来表示愿意同担风险。而且还出主意帮着遮盖,当天便跑去见了齐王,偷梁换柱地将田法章那天暗中前往稷下学宫偷听论学的事硬生生地安在了自己身上。

没经许可就暗中去稷下学宫偷听赵胜和孟轲他们谈话说起来必然会引起齐王不悦,免不了会受责罚,按说能不泄露还是不泄露为好。但田世能和田法章这个炙手可热的人物走这么近,自然少不了精明,他深知这事虽然隐秘,但并非完全不着痕迹,终究需要防着被人捅出来,倒不如以小风险去换大风险。如果由田法章亲自去担,牵扯到他太子的敏感身份,说不准齐王连废了他的心都有,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至于他田世,说来说去也就是个无职的封君,不但逍遥自在更是影响不了朝局,就算因为向学做了些越礼的事,难不成齐王还能杀了他?

果然,田世这么一担,齐王被蒙在鼓里也没觉着是多大的事,仅仅只是大骂了田世一顿,而且还被他厚着脸皮骗去了与赵胜见面问学的许可,于是暗底下又是一场偷梁换柱,田法章便顺利地得到了进入驿馆的正式信凭。这样一来不但田法章如愿以偿,田世这场骂也算没有白担,今后自然少不了更被田法章重视,说不准将来连担任相邦的可能都有。

田法章这次来见赵胜当然不止是表面上的问学那么简单,他虽然不像父王那样有着“以天下为己任”的雄心壮志,但作为齐国太子,他却有着与身份相当的担负。他劝不动父王改弦更张,但依然认为父王这样做对齐国不利。作为儿臣,作为东宫里的潜龙,作为一个君子,他深知不能直接去拂父王的意,那么也只能暗中调动自己的力量神不知鬼不觉地争取改变这一切了。所以虽然刚见到赵胜时出于年轻人的好胜心理不自觉地跟赵胜较了较劲儿,但紧接着就意识到这样做的坏处,自然少不了向赵胜示好。而赵胜身在他国为客,当然也希望能借用一切可以借用上的力量,见“田世”不再阴阳怪气了,还能有不见好就收的道理。

田法章见赵胜说的客气,明显是不想与他刚才的狂傲计较,也就放下了心来,为求赵胜接纳,自然少不了要开诚布公一些,于是抬手优雅地整了整鬓边的冠带,笑道:

“田世早前便已久闻公子大名,颇是仰慕。又闻公子前日拜会大王,行止有据,堪称礼仪表率,更是渴求一悟,那天听说公子前往稷下学宫论学,田世碍于公室之身虽不能冒然拜见,却总是希望能亲耳听上一听,虽说这样做有些失礼,但却是赤诚之意。还请公子不要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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