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符的,你受的是什么伤?”
“致命……之伤!”符易水失神的双目回望司徒明月。
“让本人替你……”
“没……救了,不必费神。”
司徒明月皱了皱眉。
“你在林子里的小路边只是受伤而没有……”间徒明月不想说出来,那样,对一个行将不治的人是一种残酷。
“我……不甘心那样死,他们……把我当工具,我做了……走狗的走狗,我必须留住这口气,绝不放过……玩弄我的人。”他说话已非常吃力,听话音他在林子里被管寒星一照面撂倒,受伤而趁机装死。
司徒明月心念疾转,封子丹已经不能再开口,眼前符易水是唯一的活口,而他随时会咽气,必须争取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否则今晚便是白来了。
“杀害柳家母女和齐啸天一家五口的凶手是‘无头人’?”
“不错!”
“‘无头人’便是‘玄狐’武宏的化身?”
“不是,是……安排好的替身。”
“那‘无头人’是谁?”关键性的一句问话。
“他就是……”
上房的门帘突然飘了起来。
司徒明月本能地脱口厉喝一声:“什么人?”
“嗯!”半声闷哼,符易水歪倒地面。
杀人灭口的故事重演,这是“金剑帮”惯用的手段,司徒明月气炸肺腑,雪剑出鞘,扫落门帘.闪电般行进上房。房里没灯,窗子是洞开的,不见任何影子,显然凶手在偷袭得手之后已经离开现场。
司徒明月迅快地转出房,他希望符易水还有一口气。
符易水的口盾在翕动似乎努力想说话。
司徒明月半蹲下去,伸指按住符易水的“脉根穴”,他要以特殊的手法助他一口真元,真气从指尖注人脉穴。
“孟……津,孟津……”符易水有了微弱的声音。
“孟津怎样?”司徒明月急问。
“金剑……坛……”咕的一声咽了气。
司徒明月收手起身,瞪眼望着符易水的尸体,怒气与愤火在心内翻搅,他真想杀人。
许久,他慢慢冷静下来。
现在,他得到了一个结论,杀害柳漱玉母女和“燕云神雕”
齐啸天一家五口的凶手是金剑密使“无头人”,而“无头人”仍然活着,杀人的目的不明,但奉帮令行事这一点毋用置疑,“金剑帮”的总坛是设在孟津。
白云堡在洛阳,洛阳距孟津不远,管寒星是白云堡少堡主,地缘的关系,如果由他协助,挖出‘金剑帮’的根子不难。
奇怪,借大一个翠园,主人都倒了怎不见动静?
刚刚杀符易水灭口的又是“无头人”么?
封子丹当然也是金剑帮徒,因为符易水说过他自己是走狗的走狗,那翠园应该就是“金剑帮”的秘密据点之一,真想不到对方在开封的地下势力已经成了气候。封子丹在帮中是什么地位?照理应该不低于“玄狐”武宏……
信符!
司徒明月想及此点,立即上前俯身搜查封子丹的尸体,手指在胸衣之内果然触到一样硬东西……
穴道一麻,仰面栽倒,雪剑脱手掉地。
死人也会出手,司徒明月心理上根本没有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