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有什么办法?”龙菲儿无奈的苦笑道:“龙氏集团是父亲一生的心血,不能毁在我手上,所以这些人只能继续被拘禁在乾坤楼里,但她们许多人除了性服务什么也不会,结果风月城就得了‘风月甲天下’的称号。”
“四万人,光游戏舱都是笔大数字啦。”白珏不得不佩服龙菲儿的手笔。
“这个倒没费什么钱,乾坤楼就像一个巨大的游戏舱,可以直接与游戏相接,连欧阳伯伯都曾赞叹过《欲海》游戏的不可思议,他甚至猜测这游戏是一个修为极其高深的仙级人物以大神通来运行的,尽管他自己都不信这说法。我也一直没办法查到这游戏倒底是什么人开发,又是那个公司运作的。”龙菲儿道。
白珏、李虹儿对望了一眼。
“这个,我和虹儿倒知道些底细,有机会再慢慢告诉你。”白珏道。
“噢?不过知不知道,倒不是十分要紧。”龙菲儿道。
“那一万五千银甲军难道有五千女兵?”马飞扬问。
“怎么?瞧不起女人吗,不是五千女兵,是所有银甲军都是女兵。”龙菲儿道,“否则,死亡的人数哪能那么少?”
白珏、李虹儿、马飞扬三人均觉不可思议。
这时阿红进来,道:“龙姐,伤势最重的三万人员已经到位。”
“你先去,我马上过去。”龙菲儿道。
阿红犹豫了一下道:“龙姐,昨晚累了一夜,你的身体行吗?”
“没关系,我只是启动乾坤楼为他们疗伤而已。”龙菲儿看着白珏三人迷惑的表情,就道:“一起到红楼去吧,看了就明白啦。”
四人来至红楼,龙菲儿领着三人出屋来至院内。
龙菲儿飞身跃在红楼顶部,双掌合什,口唇轻动,指端便不时飞出一道道彩芒,打在红楼翘起的屋檐上、四壁、屋顶、楼内,每打出十道彩芒,红楼便缩小一轮。龙菲儿共打出九轮,计九十道彩芒,红楼便缩小成一个吊坠大小,模样却是一座十三层的塔,材质像是白玉又似象牙,塔顶有个环。
再见红楼原来所在处,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像是一直都生在那儿。龙菲儿取出一根碧绿流光的细绳,穿过塔顶的小环,系在自己脖颈上,却是一件极佳的饰物,极衬龙菲儿雪嫩肌肤。白珏、李虹儿、马飞扬都看得傻眼。
龙菲儿也不作解释,只道:“我先去广场,你们骑马过来吧。”
还未等三人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就见她脖颈上的白塔发出类似传送阵的光芒,将龙菲儿笼在里面,再一闪,哪还见龙菲儿的影像,原来这塔自带着传送阵的功能。
三人便唤出坐骑往广场赶来,待到广场不由又是一惊,广场上的百姓都全跪拜着飘浮在空中的龙菲儿,但见她浑身散出一种充满生气的绿色光芒,随着她双手伸展,绿色光芒便洒向广场中奄奄一息的重伤员。
腐败的肉体开始神奇的愈合、断残的肢体开始生长,目瞪口呆的民众看着广场上的伤员,竟像是在看一部记录春天的记录片,重伤病人残缺的肢体就像记录片中快放的花草抽芽、伸展、开花那样,半个时辰,广场人本来惨不忍睹的场面已看不见,却站起来一个个像从未受过创伤的健康人。
欢呼声,让死寂的风月城又重新焕发起生气,就像春天里干枯老皱的树皮下抽出的新芽。龙菲儿却忽的从半空中跌坠,像是个折翼的天使,被马飞扬接在怀里。龙菲儿睁开眼,吃力的道:“没关系,只是太累了,让他们把下一批伤员抬过来,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周边围着的城众无不落泪。
三日后,所有伤员已全部治愈,当然参与疗伤的并非龙菲儿一人。
夜袭后的风月城有如一张干净的白纸,数万原籍城众家徒四壁、一贫如洗。数十万百姓当初涌入风月城原本想借此机会,开开眼、长长见识,或是趁着农闲来寻工、做生意,好赚些开春买种的钱。哪曾想竟遇到这样的事,辛苦赚下的几个钱也都被银甲军或暴乱的神民趁火劫了去,更惨的连命也都丢掉。
好在劫后的风月城仍向民众提供免费的吃食,又有魔法护罩,夜间睡觉只需随地而卧即可,当然也需为风月城的重建出些苦力。
离城远的,连回家的盘缠都无,只得滞留在城内,靠着风月城救济捱日子想办法;离家近的则心急火燎等着城禁结束,却不知自己所在的村镇此时正遭受着银甲军的肆虐与洗劫。
银甲军玩家因被封禁在乾坤楼内,所以都没有办法下线,这也是他们不用下线而以自杀的方式撤退的原因。但也正因为他们无法下线,所以自杀后又都在乾坤楼内立即复活。
数日来,四万银甲军以小股军队,少则数人,多则数百人,分批次,将风月城外方圆近百里内近千个大小村庄洗劫一空,受难人众达二百余万,整个欲海为之震惊,谴责之声四起,但神出鬼没的玩家军团银甲军始终是个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