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虹儿脸色一沉,白珏有点后悔自己勾得她想起林桦,忙转话题道:“哎呀,已经三天没顾得上打点肚子啦,走,到潭里捞鱼吃去。”
“被你这么一说,我的肚子也跟着咕咕叫啦。”李虹儿揉了揉着肚子,“不过这里水流太急,鱼不多,顺着水流往下约摸一里的地方有个流速舒缓的地方,那里水温要比这里高很多,瀑布的声音也没那么吵,我们去那儿吧。”
“好啊,好啊,边泡热水澡边吃烤鱼,我这主意不错吧。你说咱们俩吧,大过年的,天又寒地又冻的,大老远的跑到深山老林子里头,饿着肚子洗了三天冷水澡,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白珏自己都觉得整个事荒唐的难以置信。
“行了,精气合一是多少武者的梦想,被你万幸修得还不知足。”李虹儿一脸的鄙视之情。
“得,走了。”白珏被李虹儿点到心畅处,开怀不已。
虽是正午时分,太阳却慵懒的像个百无聊赖的少妇,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宜人。松林里的积雪倒有半尺厚,两人一路打雪仗笑闹着沿水流往下游方向去,偶尔惊动几只林里觅食的小动物,碰巧遇到一只饮水的獐子被两人顺便猎杀,收在物品空间里。
两人随水道转了个弯,眼前豁然开朗,地势变得平坦宽阔,水流也缓了许多,流经一个大水潭,转个圈才分成几条河流向山下流去,潭水里的升腾的热气遇冷凝成轻烟,似是仙境。
朦胧烟雾中隐约看得见潭边有个男人,虽裹着厚厚的冬衣,却还冷的发抖,不时转圈跺脚,像是在等什么人,两人好奇心起,便悄悄潜近。那男人是个玩家,大约二十七、八的模样,倒有几分帅气,几天未近男色的白珏,有点像闻着鱼腥的猫,忍不住想去上前套近乎。
正在白珏春心荡漾的时候,一道光圈闪过,离那男人不远处上线个女玩家,年龄与男人相仿,一身雪绒冬衣,头、颈、腕、腰都配着各式饰物,妖艳可人。男、女两人看清对面的人,都显得很兴奋,各跑几步相拥着吻在一起,男人边吻边把手伸进女人的衣服里,女人“哎呀”一声把男人推开,娇嗔的道:“冷死了,猴急个什么劲啊。”
男人忙将冻得冰冷的手抽手,问道:“小亲亲哟,你可都快让我想死了,能不急吗,都在这儿等了一天一夜啦,怎么才上线啊?”
偷听的白珏被男人这番话激得浑身起疙瘩,透着点酸味道:“腻死人呢。”
女人却被男人哄得很开心,嗲声嗲气的道:“你以为人家不想啊,还不是老不死的。”
男人也不插嘴,从后面轻轻搂抱着女人,很认真的听她倾诉:“七、八十岁的人啦,跟他娘的这辈子没玩过女人似的,临死了要玩着命的捞本,仗着有几个臭钱,整天在外面糟践人家十七、八岁的黄花闺女,今天也不知道抽得是哪根筋,还知道跑回家来了。裤档里的鸡巴软的像根面条子,折磨人的馊鸡巴主意倒跟他那胡子似的一老把,也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个情趣用品,名字还挺好听,叫什么,噢,‘玫瑰天堂’,听说还什么专利产品。折腾了老娘大半个晚上,浑身骨头架子都差点让他给玩散喽。哎,你说像他这种活着就一社会公害,一日三餐纯粹糟蹋粮食的东西,他怎么就死不了呢,这老天爷是不是没长眼呢。”
“是,俗话不也说吗,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话不就说这种人的吗。”男子道。
“得了吧你,”女人娇笑道:“就你那德性,还说老东西呢。整天跟一群狐朋狗友净瞎吹胡侃,偷个鸡、摸个狗,调戏小姑娘、勾引少妇的事,你干的还少啊。”
“嘻嘻,咱那不一样。俗话不还说了吗,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我这么做不就想讨小亲亲你的喜欢不是?”男人嘻皮笑脸道。
“去你的,净贫嘴。”女人笑的很媚、很娇、也很甜。双手怜爱的去搂男人的脖颈,手及颈项,突然一惊一诧的道:“哎呀,怎么这么凉啊?”
“昨晚上挺冷,我在这儿等你,冷极了,就泡到温潭里,但又怕泡久了身上泛肿你会不喜欢,所以身子热了我就再穿上衣服站在岸上。寒冬腊月的,一整个晚上就这么岸上、水里,水里、岸上的折腾,能不冷吗?”男子像给孩子讲故事一样,便讲边比划。
女人睁大了眼的看着男人,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似的,好半天才道:“那你不会先下线?”
“我怕你上线见不到我着急。”男人有点委屈的说。
“你怎么这么傻啊,”女人鼻根一酸,泪就不争气的往外冒,“来,我帮你把衣物脱下来,你看看,上了岸也不擦一下再穿,这衣服里都湿渌渌的,这么大人啦,……”
女人哽咽着说不下去,男人帮女人轻轻抹去眼角的泪,也开始一件件的帮女人脱去衣物。偷窥的白珏、李虹儿也是莫名的勾起心事,李虹儿眼见着这一幕,想起不知人在何方的男友林桦,而白珏则心怀感伤的想:“有个人可以心疼也是一种福分。”
男人、女人全身赤裸着相拥入水,在水下激烈的吻着、爱抚着,不时浮出水面换一口气又再沉入水底。两人在水下一次长久的接吻后,直到再也坚持不住才猛的窜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然而相视哈哈大笑。
女人突然停住笑,很小声的、带着少女一样的羞涩道:“来疼我。”
“今天不来了吧?”男人略带思虑的道。
女人微愣,问:“怎么了,你不想吗?”
“不,我想。”男人急道,然后又用很小的声音道:“可是今天你已经很累了。”
女人感动的泪流,却带着很甜蜜的笑容道:“你来吧,怎么来都行,我不会觉得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