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你们的,来生还吧。
酒觥落地,滴溜溜滚了两圈,停住了。
眼眸轻合,似要沉沉睡去。
冰凉的躯体,被揽入一个怀抱,张开朦胧醉眼,弯出一记笑容,“贺鲁呀,你这个罪魁祸首。我要斩你的头……”
“明日再斩吧,先回帐中去,晚上要下霜了。”抱起醉酒的人走向帐中。
“明日斩?暂且留你一日,欺君罔上,当斩 ,斩……斩头……”
将醉酒的人放入床榻,就去解她的衣襟,手却被她握住,“听话,这衣上有凉气,快点脱掉。”
握住他的手却用力一带,整个人便被扯倒在床榻上。
冰凉的身躯覆上,唇已被掠夺。
贺鲁瞬间呆愣,唇上的撕咬激起身上的战栗,禁不住热烈迎合起来。
口唇相交,唇舌共舞,狂热的舔吻吸食,喘息愈来愈急促。
酒醉的人探手扯开贺鲁衣襟,纤长的指抚上光洁的胸膛,细密的热吻沿着颈项向下,张口覆上他胸前的突起,轻轻噬咬。
“……唔……”贺鲁发出难耐的呻吟,酥麻酸胀的感觉由胸前弥漫,她的唇湿滑灼热,舔得他酥痒难耐。
纤长的手,在胸膛上滑动。
贺鲁心中溢满酸涩甜蜜,想不到自己的第一次是个男人,可是,幸好是他。
“要我帮你吗?”酒醉的人发出低沉魅惑的询问。
却不理会他是否回答,张口吻上他的面颊,咬住他的耳垂,好似刚刚的问话只是一句调情的询问。
贺鲁大口地喘息,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可是他真的又很喜欢,那种感觉好似飞上了云端。
就在他遨游云端之际,她的手停住了,发出了均匀的呼吸。
她睡着了。
含着他的耳朵,半覆在他的身上,就那么的,睡着了。
望着她安静的睡颜,贺鲁一阵恼怒,这个妖精,把他勾引得如此不堪,他便这么睡了?便这般不负责任的睡了?
心下一阵气苦。
烧灼的身体依旧难耐,她软软的身子紧紧贴着他,那张一直渴望的面孔就在腮边,叫他如何忍耐?那烧灼愈来愈烈。终于忍受不住,贺鲁冲出牙帐。
大桶的冷水由头上淋下,却淋不灭心头的火焰,这般难耐的滋味,改天真应该让那个人也领受一番。
待身体冰透,方穿好了衣裳,脚下失了控制般,又来到那人帐前。
未及走近,人已被拦住,“叶护,可汗睡了,有事请明日来吧。”附离恭谨有礼地道。
“方才能进,如何现在进不得?”贺鲁微恼。
“先前您与可汗一起,可汗在与您讲话,属下怎敢拦阻。但是可汗有令,任何人紧张都要通报,难不成您要我去吧可汗叫醒吗?”附离依然恭谨有礼。
“免了!”贺鲁转身离去。
秋夜的月色清冷,一个人徘徊在帐前,没有一丝睡意。
早知如此,他为何要跑出去呢?
第二卷 突厥篇 第七十九章 识破
一夜宿醉,让人卸去心中的愁。醉了,可以什么都不想,可以睡得香甜。
一身雪白便服的卫子君,轻倚汗位,墨发玉冠,肤白胜雪,好似下入凡间的精灵,洁净而透明。
慵懒转动手上扳指,一双清冷俊眸扫向众臣,最后,投在一人身上,“达头设,说说吧,这是怎么一回事?”
阿史那步真凝视地上的那封密函,“可汗,这是何物?”清瘦俊颜无一丝波澜,幽蓝瞳眸淡定如水,清澈而潋滟。卫子君不由暗道,阿史那家族的人都长得这般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