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端木远行得正坐得端,向来不屑于这等宵小争执,对于他人的无理取闹,更是不会特意解释,清者自清,他也相信陛下不是这么分不清的人。
端木远冲李公公抱拳,声音清正冷淡,“多谢李公公,但本将军没什么要说…”
“爹爹,先等一等吧。”
端木菁打断了端木远的话,“也请公公再给些时间,很快就会结束的。”
李公公笑着点头,表示不介意。
端木远蹙眉,但也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张广明感觉不对,他依旧躺在地上,眼神狐疑地看向端木菁。
端木菁笑容甜美,“舍弟惊吓到了您这件事情由我代为道歉,但事实上他并没有撞到您不是吗?”
张广明扯了扯嘴角,“那又怎么样?因为你们我摔倒手上是事实!就算端木小公子是无心之失,但端木将军故意撞我是不争的事实吧!”
端木菁眼含失望,“都说到这种地步了,您还是要逞强到底吗?”
张广明:“?”
“若是您放弃追究,我们还可以握手言和…”
“开玩笑!本都督可没有错!”
端木菁站起身,指了指地上的马蹄印,和端木灏冲过来的角度,“从舍弟冲过来的角度看,您自然可以向右方避让,事实上从听到马蹄声到您避让的时间是充足的。”
“呵,还以为王妃要说什么,我确实是向右边避让了,但之后端木将军就先我一步阻拦在我的面前!”张广明讽刺一笑,像是在嘲笑端木菁的不自量力,“没想到靖王妃竟是这样不明事理的人。”
单从马蹄印来看确实如此,毕竟相差时间较短,根本看不出先后,尾端的马蹄倒是能看出些端倪,可以间接证明张广明的谎言。
这套言论漏洞百出,若是想要揭露破绽有千百种方法,此人真的是有恃无恐,还是单纯的是个蠢货?
“确实如此,但若只是想阻止您的马匹,不必采用这种同时有可能会弄伤自己的做法。”端木菁牵住在一旁焦躁不安挥动马蹄的赤马,正是张广明的坐骑,它左侧的唇齿带有一丝血迹,应该是相撞时划伤的。
端木菁安抚着它,“今天舍弟的惊马完全是偶然,若说家父在情急之下做出了这种判断倒也说得过去。”
端木灏不敢置信地惊呼,“姐!?”
张广明这才露出一抹笑来,“王妃果真明察秋毫…”
“两匹马狠狠相撞的情况下,若是您避让了,这孩子应该不会受这样深的伤。”端木菁话锋一转,“父亲的马除了皮毛伤外,再没有多余的伤口,这也是父亲想要避让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