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不然你岂敢在此撤野?”
“她到何处去了?”
“她……”
“当”一声大震,右侧的千斤石狮子,斗大的脑袋碎如斋粉,大地摇摇。
“不叫她出来,在下要杀进去了。”
胡绮春脸色泛灰,骇然道:“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我……”
“在下先废你的双脚……”
“我说,我说。”
“说。”
仆妇冷汗直流,恐惧地说:“主母,他的话可伯,告诉他吧,他会从其他的人口中间出来的。”
胡绮春知道不能不说,垂头丧气地说:“她回家父的庄院去了,昨晚走的。”
“令尊镇八方胡威的庄院在何处?”
“在金顶山下。”
“如何走法?”
“往西走三十余里,一问便知。”
“叫人把在下的乌锥马备妥。”
“这。—。”
“怎么?”
“郝姑娘已经骑走了。”
他不再多问,扭头便走,走上西行小径,直奔金顶山,急如星火。
午牌初,到了金顶山下。山距城四十余里,附近山峦错落,林茂山深,遇上荒年,这里便是强盗窝。远远地,便可看到山顶云雾缭绕,幻出金红色的异彩,因此称为金顶山。
西面五六里,是形如驼峰的峰子山。
镇八方胡威的庄院,位于金顶山与峰子山之间,是一座大名鼎鼎的庄院,附近的人称之为金顶山胡家。胡家在地方上固然颇负盛名,在江湖上更是响亮。胡威的绰号叫镇八方,可知他狂到什么程度;当然他本人的真才实学也极具功力,不然就凭他那镇八方的名号,也足以招杀身之祸。但他在江湖道字号已经数十年,如今依然健在。
崔长青看了胡家的格局,不由心中嘀咕。
那是一座建有高高寨墙的庄院,里面建了十余座楼房,墙外有壕,壕外栽了高有丈余宽约三丈的荆棘,连兔子也钻不透。荆棘外围又是密密麻麻的酸枣林,人在里面根本藏不住身。唯一的进山路是寨门大道,门口有一条三丈长高架壕上的木桥,只消在寨门楼上安置几张强弓,谁也休想通过。
寨墙的墙头,有几名警哨往复巡走。敌楼上方,也有两名警哨监视着四周。庄危的地势高,居高临下,视界可及六七里外,如无大批不明人物接近,警哨通常不加理会。如果警钟一响,全庄在片刻间便可应变裕如。
进去,该多困难,庄内外的人,根本不理会他一个单身旅客。
但冲突后如想撤出,那就恐怕不简单了。人多人强,狗多咬死羊;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也伯人多,他即使有三头六臂,也难与全庄的高手抗衡。
他不得不冷静思索了,大摇大摆地折入进庄的大道。
当他踏入三岔路的第一步时,便引起誓哨的注意了。三:
岔路口距庄门桥仅一箭之遥,续向西走的路,可以到达南阳府的泌阳县。平时,这条路的商旅少之又少,往来的全是附近的乡民。
桥头放出一个青衣大汉,神色从容徐徐迎来。
崔长青虎目一转,计上心头。
双方渐来渐近,大汉在三丈外止步,冷然注视着他,似有所待。
他不动声色,挟了降魔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