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孤魂孙秀老前辈的遗物。”他正色答。
“哦!他传给你的?”
“不,在下掩埋了他……”
“什么?你杀了他?”白衣老太婆变色问。
“不!”他将孤魂孙秀收尸的前因后果说了。
白衣老太婆脸色冷厉,咬牙切齿地叫:“该死的贱人,你怎能如此待他?”
崔长青大惊,斜飘丈外叫:“晚辈情至义尽,你……”
“我不是说你。”
“你……”
“我说的是郝芸仙那贱人。”
崔长青吁出一口长气,心中一宽,说:“他们四十载情仇,不关晚辈的事。”
“你知道那贱人在何处?”白衣老太婆问。
“不知道。据在下猜想,她可能从此隐世不出了。”
“哼!我会找到她的,我要剜出她的心肝来。”
“你……”
“我,白衣龙女孙兰,孙秀是我的兄长。”
崔长青苦笑一声,将剑递过说:“老前辈,男女双方的情与恨,第三者不过问也罢。既然你是孙老前辈的亲人,这把剑你就收下吧。”
长春老人走近,劝道:“老太婆,算了吧,令兄与郝芸仙为情所困,他们双方皆苦了四十年。当年那件事很难断定谁是谁非,让他们了结苦因苦果,也是一大解脱,你隐世二十年,又何苦卷入这段牵缠情孽之中?老实说,当年要不是你向令兄透露出郝芸仙已有心上人的消息,令兄也不至于逃婚远走,作了四十载孤魂。可知人如果任性而为……”
“你要怪我?”白衣龙女沉声问。
长春老人苦笑道:“我怎能怪你?他们双方情孽牵缠,你我到底是局外人,谁真正知道他们之间的隐情呢?”
白衣龙女吁出一口长气,说:“但愿那贱人藏得好好的,不然我决不饶她。”
崔长青将剑递近,说:“剑你收下吧,在下要走了。”
白衣龙女不接剑,说:“你替家兄善后,剑送给你吧。”
“晚辈已不久人世,剑留在身旁……”
“你的来意……”
“晚辈身中奇毒,想拜求长春老前辈妙手起死回生,只怕长春老前辈只能治病而不能治毒,晚辈白跑一趟了。”他机警地说。
果然激怒了长春老人,大叫道:“放屁!谁说我长春老人治不了毒?”
白衣龙女笑道:“老头子,你何不试试?”
“见鬼!还用得着试?小混蛋,你给我滚进去。”长春老人怪叫。
“晚辈……”
“少废话!老夫替你拔毒……”
“老前辈怎知道晚辈所中的毒可以救治……”
“闭上你的狗嘴,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鸩毒、牵机、鹤顶、孔雀胆四大奇毒,在未封喉前老夫皆可救治。”
“这……”
“但治好你之后,老夫有条件。”
“老前辈请提出……”
“那就是你得从此改邪归正,洗手不做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