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瘟神一惊,百忙中举杖急拨。
沙棠木剑破空疾飞,快得令人目眩。
“当!”杖击中了飞射的刀。
“啊……”七星瘟神厉叫,沙棠木剑插入右肩井,剑尖直透背骨,贯入一尺以上。
龙首杖向上一举,一阵机簧暴响,七颗星形毒暗器射向天空,上升五六丈,劲道之强,令人心惊胆跳。
崔长青飞扑而上,铁拳疾飞,“砰砰”两声暴响,捣在七星瘟神的小腹上。
七星瘟神终于不支,鬼叫一声,俯身便倒。
崔长青顺势将剑拔出,冷笑道:“你自食其果,快治伤去吧。”
“砰!”七星瘟神冲倒在地,狂叫道:“快替我裹……裹伤……”
肩前后血如泉涌,再不裹伤大事休矣!抢出两位年青人,将七星瘟神拈走了。
崔长青拾起龙首杖,大喝一声,向一块巨石猛砸,碎石纷飞,火星直冒。
空心的杖身变了形,第二杖砸下,杖断成三段,他丢了断杖,向惊然旁观的四个人说:“汪老鬼的兵刃太过歹毒,毁了倒是一大功德。”接着伸手向脸无人色的中年人叫:“你可以上了,你的白羽箭在下不在乎。”
中年人打一冷战,惶然问:“阁下,你到底想怎么样?”
“叫茅老儿出来说话。”
“他确是到普照寺去了,在下这就派人前往……”
吉绛姑高叫道:“长青,咱们一同去找,先叫他们缴出兵刃。”
“哦!让他回来不好吗?”他高声问。
“不,任何人也不许离开,以免走漏风声。”
三家茅屋共有十七名男女老少,被囚在一间茅屋内,由两侍女看守,奉命对妄想离开,不听命擅自移动的人格杀勿论。
吉绛姑问清普照寺的底细,与崔长青上马奔向三里外的普照寺。
普照寺建在一座小山巅,东面四五里有一座大村镇,向来香火并不冷落,寺的规模也不小,三进殿,由前至后依次是天王殿、弥勒殿、大雄宝殿,共三十六名僧人,是永宁县北境最大的佛寺。
两人在寺前下马,崔长青向迎出的知客僧说:“大师请了,请问茅老爷子在吗?”
知客僧笑道:“在,现在静室与主持大师证道。两位施主是……”
“在下是茅老爷子的朋友,有急事请他赶快返家。”
“哦!可是,茅老施主在证道期间,不许人前往打扰,两位施主请至客室稍候,或至各处随喜……”
“不必了,在下至静室找他。”
知客僧伸手急拦,惶然道:“施主不可,茅老施主脾气不好……”
“他家中出了事,十万火急,回去晚了便将家破人亡,还不领路?”
知客被唬住了,赶忙说:“既然十万火急,请随小僧前往促驾。”
知客僧在前领路,到了偏殿后面的藏经阁旁静室,向两人说:“两位施主请稍候,小僧入内禀报。”
不久,知客僧在内叫:“两位施主请进。”
短几左右,蒲团上分坐着相貌清癯的慧方上人,与面目阴沉的夺魂金剑茅纶,几上放着一卷八大人觉经。
慧方上人垂首安坐,闭目垂廉如同入定。
夺魂金剑也安坐不动,紧盯着两人,鹰目冷电四射,最后目光落在吉绛姑身上,冷冷地说:“原来是你。不死心,是吗?”
吉绛姑格格笑,说:“这次不是找你决斗的,要找你帮忙。”
“你带了党羽,老夫不在乎。”
“这次我可是善意而来的。”
“蛇蝎女人的话,不可信。走吧,到外面去,不要将杀孽沾污佛门清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