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宣语塞,“……贾二公子又不喜欢我。”
“不行。”陈元狩不理会他无力的辩语,又把不容否决的拒绝重复了一遍。
一时之间,谢宣只想出幼稚一个形容词。
旁侧,土狗也停止了摇尾巴的动作,状似病殃殃地坐到了地上。
二人一路寻找,中途进了不少奇怪的房间。
例如有间房间里摆了一室的金笼,里头是各式各样的鸟雀。
还有好几间上了锁的房间,敲过门确认贾卿言不在此后,也就没有再看的必要。
谢宣换了个方向继续寻觅,甚至还委托了几个贾府的下人帮忙一起找。
在另一个方向走了不过三间房间的距离,谢宣看见了一面修筑了拱门的白石墙,通往一间门匾都被砸掉一半的房屋。
靠着剩余的残匾,依稀能看出是“静居高雅”四个字。
他才跨入拱门后一步,登时听见了花瓶倒地破碎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阵的低泣声,低沉凄凉,听着像是男子的。
不过两秒,又是一声巨响,是长桌被推倒的声音,桌上的物件跟着掉到地上,碎得七零八落,发出的声音极为刺耳难听。
动静太大,连谢宣身边像是有多动症的傻狗都静了下来,露出尖牙戒备地看着前方。
对于这房屋的主人,谢宣有了猜测,也不再上前,正要拉着陈元狩转身离开。
近乎是同一瞬间,房屋的门也被推开。
谢宣才刚转身,当即暗叫不好,拽着陈元狩的衣服催促他快走。
不知为何,陈元狩动也没动。
谢宣疑惑时,熟悉的声音在此时响起。
而且近在身后。
“……你怎么回来了?”
谢宣愣了愣,回过身去。
贾卿言站在门前,左脸上有像是被瓦片划破的一道长口子,左侧的一绺薄发上也染了血,看向他的神色很是古怪。
谢宣注意到贾卿言微抬着一只手。
手心向上,抬着的是那只布满了可怖烫痕的右手。
半弯曲着的手指下,是一块握在手里的花瓶碎瓦,指节握得用力,有血不断滴落到地上。
没关紧的木门中忽然又扔出一本厚实的书册,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背后,垂直掉到了地上。
贾卿言面色未变,往后伸出左手关上了门,又俯身捡起了地上的书册。
贾府正室处。
谢宣坐在侧边的宽椅上,贾府的下人们正忙里忙外,给贾卿言细心包扎手上的伤口,又为他脸上的那道既长又难看的划伤涂药。
才涂了一半,贾卿言嘶痛一声,摆手叫退了身边的下人。
“不好好擦药,会破相的。”谢宣提醒道。
贾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