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一片幽怨,无比凄楚地说道:“小舒哥哥,我在你十七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喜欢你了,你为何不愿意同我试一试,说不定会喜欢我呢?”
沈舒冷静的将她扔在地上的篮子捡了起来,拍了拍灰,递给她道:“刚才已经试过了。”
就在方才她抱他的时候,他不仅没有任何心动的感觉,还想起了另一个人抱他的画面,那个人总喜欢从背后抱着他,令他感觉到束缚和危险,却又刺激着他的感官,挑动着他的神经,虽然这未见得是喜欢,但起码不会像她抱他一样心如止水。
最终,翠花哭着离去,沈舒回到沈二黑那边,沈二黑他们老早就盯着沈舒这边的动静,也远远看到了翠花似乎抱了沈舒,这会儿见沈舒回来,他们纷纷挤眉弄眼的打趣:
“村长,你和翠花妹妹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沈舒不见半分笑容,无比正色的对他们说道:“我和翠花妹妹没有什么关系,你们不要乱传,免得坏了翠花妹妹的声誉,害得她不好嫁人。”
沈二黑等人就知两人估计是吹了,不好再拿翠花开玩笑,一个个缩着脖子,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
至吴猛从平梁村离开的第七日,吴家村那边终于传来了好消息。
吴猛说服了其他村子的村长卖田,且谈下了三十八两一亩的价儿,想让沈舒把余出来的那二两都给他,充当是辛苦费,沈舒应了。
总归这钱是要花的,花在谁身上并不重要,只要事儿能办成,什么都好说。
而小满村那边听说其他村子愿意主动卖田,着实震惊,派人一打听,田价都没小满村高,暗地里揣着高兴。
是以,几方都觉得自己赚了,几方都很高兴,唯沈文庆看着沈舒掏了祖产,从匣子里拿出一张万两的银票亲自去县城兑钱肉疼得厉害。
“小舒,你这祖产掏出来,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本……”沈文庆劝沈舒道,“不如你再想想?”
沈舒道:“难得买田的事儿办得这么顺利,错过这个村,恐怕就没有这个店,祖产再好也是死物,不及干点实事重要。”
沈文庆亦然觉得如此,但他自觉换做是他,他没有这么大气,由此他更敬佩起沈舒的品行来,舍己为人不足以形容。
岂知,沈舒只是笃定自己一定能赚回本,不修路难致富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他不可能一辈子当个穷村庄的村长,那还怎么配得起他巴巴穿过来?!
所以,这钱必须垫!
下午,沈舒就往县城去了。
县城里是有银庄的,专门供百姓存取,十分方便,然沈舒把这万两银票递上,银庄的伙计却一看再看,然后道:“这银票乃是百年前的银票了,如今国号更改,票面也改了,此物不流通,只能七折兑换。”
沈舒错愕,他自穿来就没见过银票,周家人结账都是抬银子来,原来这祖产还是过期财产?
好家伙!
沈舒赶紧换了。
虽然打了七折,但一万两兑七千两,买田还是够的,余下的钱他准备交给沈文庆,充作修路资金。
最终,沈舒从银庄里兑了数十张五百两的银票,以及一些散银,带了回去。
买田拿契当日,几位村长皆是来到平梁村,签字画押,领了该得的钱,交了田契。
他们同红方村那边提出的要求一样,买下的田不能迁坟不能挖沟从他们村子里取水,其他随便,沈舒爽快答应。
忙不迭地,沈舒召集村民,建了好几支修路的队伍,他让这几支修路队伍跟着沈二黑他们取经,学习怎么把路修好,终于这路开始轰轰烈烈的修起来了。
翌日,解决完了一桩心事的沈舒身心轻松,起床都起得比平时晚,他前脚才洗漱完毕,后脚表姑邓氏就找上门来。
邓氏约莫着怕自己没赶上趟,步子迈得又大又急,直到看到站在院里打水洗毛巾的沈舒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唤了一声:“小舒。”
“表姑。”
沈舒拧干了毛巾,抬脸看向邓氏,桃花眸里漾出一抹笑,“早呀,您吃了吗?”
“吃了吃了。”
邓氏满头大汗,抬袖擦了一把,才上前神神秘秘地说,“小舒,我给你找了个顶合适的姑娘,你看看你同不同意。”
沈舒一愣,因为忙他早已把这事儿抛到九霄云外,这会儿才想起来,惊道:“这么快?”
邓氏简直被他的反应给逗笑了,忍不住打趣道:“可不是,你是咱们村里的香饽饽,一说要给你做媒,村里的婶娘都把女儿往我这儿推呢。”
这不,才不到几天的时间,她就从里面筛选出了个最合适沈舒的姑娘,今年十六岁,模样也好,漂亮水嫩得跟能掐出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