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早上五点半,没有早八,但是她现在睡不着了,彻彻底底睡不着了。
许愿咬了下唇,捏了捏手指,刚要给他编辑消息,微信又连着弹出来两条。
a-谢惊休:“怎么醒那么早?”
a-谢惊休:“猫猫惊讶jpg”
许愿手指颤了颤,手机差点没拿稳摔床上。如果现在给她一块计算心率的手表,警报声能吵醒整栋楼。
她尽量平复了下呼吸,反问回去:“那你呢?”
a-谢惊休:“我?”
a-谢惊休:“我现在准备出门晨跑,大概六点半会不小心经过21号宿舍楼,然后再去食堂吃早饭。”
我不摘月亮:“那我不打扰你了,你继续跑吧。”
a-谢惊休:“……”
a-谢惊休:“许愿,你是听不懂我的意思吗?”
许愿把自己砸进床里,深呼吸。
她压根不想听懂,她现在根本不想见到他。
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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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二十分,郭若晨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过来,掀开窗帘,半睁着眼准备下床上个厕所。寝室里仍是漆黑一片,静悄悄的,唯有一盏桌前小灯亮着。
她见到全副武装的许愿时吓了一跳,睡意去了大半,拿气声问:“你又去图书馆啊?”
许愿镇定自若地点头,去门口换了鞋。
“等等,你包忘拿了。”郭若晨帮她把衣柜边上挂着的书包递过来,揶揄,“你是不是起太早了?连包都忘。”
许愿顿了下,飞快接过包,轻声:“谢谢。”
郭若晨背着手目送她离开,目光在她的后脑勺倏地一定,伸长了脖子仔细瞧瞧,直至许愿转弯消失,歪头困惑——她什么时候学的编发?
许愿奔出宿舍,远远就望见马路正对面的那棵树下站着的那道人影。
她步子慢下来,推了下眼镜,缓缓走近。
他今天穿了件白衬衣,外头套着件蓝色针织背心,领口v字白边,脖颈间挂了条项链,再往上,是无镜片的不规则边金丝眼镜,刘海柔顺盖住额头,看着乖得不得了。
许愿走近了,风捎来一阵清香,她嗅了嗅,好像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很纯净的木质冷调香,再带点薄荷与橘子的味道。
她不由弯唇。
许愿在他面前站定,仰起脸:“晨跑啊?”
“昂。”
她别有深意:“晨跑要喷香水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