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笑了声,有种掰回一城的得意感,道:“逗你的。”
她这节是通识课,谢惊休有专业课,同楼不同层,便在一楼分开了。
许愿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走进教室,和三位凶神恶煞的室友对上眼。
要是她没有记错,这三位这节是没课的。
……应该是特地过来堵她的。
许愿在三个人的目光洗礼下,磨磨蹭蹭背着小包到她们身侧,捋了下头发,若无其事坐下。
陈蕉压低了声音:“昨晚去哪了?”
赵浅风:“去干什么了?为什么不回消息?”
郭若晨:“说!”
许愿宛若一个被严刑逼供的犯人,却继续镇定:“没干什么。”
“没干什么?”赵浅风冷笑一声,碍于教室里还有其他人,不敢说得大声,气声道,“你别告诉我你脖子靠锁骨那块红的是蚊子块。”
……是昨晚她吮完,他非要咬回来的。情到深处,两个人都忘了还有今天这茬。
许愿不动声色把衣领往上拉了拉,盖住:“夏天了。”
“我问了谢惊休室友,他昨晚也没回来。”陈蕉补充完,恶狠狠地呸了声,“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许愿自知理亏,充耳不闻,两眼望黑板。
反正也不是在骂她。
左侧似是有道视线有意无意瞄着她,自陈蕉提及“谢惊休”这三个字开始。
许愿回头扫视一圈,什么也没发觉。
台上老师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播:“大家打开手机扫一下这个二维码签到。”
她皱了皱眉,也没多在意那道莫名的视线,转回头,点开手机签到。
这节课讲中国汉字的形变过程,四个人没一个人感兴趣,许愿当时选这门课全靠学姐口中的“只要考勤没问题,绩点通通50”。
她没带专业课本,便有一搭没一搭听着,偶尔神游天外,神游回来发现身侧三个人已经开始歪七扭八了。
她叹口气。
一个半小时的课程显得格外漫长。
待下了课,许愿把三个人叫醒,讲了声,说自己要去趟洗手间。
三个人睡眼惺忪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