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初看着眼前这个气势汹汹的女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厌恶之情。
她微微扬起下巴,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容,冷冷地回应道:“真是个天大的笑话!高贵妃娘娘怎么会认为我能知晓家父的行踪呢?难道您觉得我有通天彻地之能不成?”
“母妃,何必与他们多费口舌,直接杀过去就是了!”四公主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眼中闪烁着寒光,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展开一场血腥的杀戮。
就在此时,屋内缓缓走出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定睛一看,原来是夭夭。
只见她步伐轻盈,宛如仙子下凡一般。尽管刚才争取到的时间并不充裕,但对于夭夭来说已然绰绰有余。
这神奇的幻梦之术最为奇妙之处就在于能够让置身其中者误以为自己身处梦境之中,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因此,要想解毒就必须使人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绝不能再沉溺于虚幻的幻想世界里。
许云初用充满关切的目光向夭夭投去询问之意,当看到夭夭那肯定而自信的笑容时,她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稍稍落了地,整个人也随之稍微放松了一些。
然而,长公主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眼看着夭夭从屋里走了出来,她不禁开始担忧起父皇的安危来。可是此刻的她根本无法脱身离去,只能心急如焚地站在原地干着急。
“真是可笑至极!就算我父亲曾经说过他并无心成婚配之事,可谁能保证那不是推辞之言?为何他的事情要说与你同意?”
“你给本宫住嘴!”高贵妃被气得面红耳赤,胸脯剧烈起伏着,声音也不自觉地拔高了八度,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喷涌而出一般。
“高云月,没想到啊,原来就是你这个心如蛇蝎的毒妇!”许夭夭瞪大了双眸,那眼睛圆溜溜的,像两颗晶莹剔透的宝石,但此刻却闪烁着愤怒与仇恨的光芒。
她紧咬着牙关,腮帮子微微鼓起,满脸都是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的表情。
“哼,你这小丫头片子究竟是谁?居然敢如此无礼!”高贵妃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目光如炬地盯着许夭夭那张俏丽的脸庞。
只见眼前的少女眉清目秀,五官精致而立体,若细细端详起来,倒真有几分熟悉之感。如果说许云初的容貌更多地继承自其母亲,那么许夭夭则恰到好处地融合了父母双方的优点,显得更为出众和迷人。
渐渐地,高贵妃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心中猛地一震,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许夭夭,嘴唇哆嗦着问道:“你……你难道不会……也是他们两个的孽种吧?”
“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你这么个杂种?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高贵妃一边说着,一边四下张望,眼神中既有深深的恨意,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似乎还想见见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人。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我所能告诉你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我的爹娘感情好得很呢!”许夭夭扬起下巴,骄傲地挺起胸膛,那红润的小嘴一张一合,吐出的话语犹如一把把利剑直刺向高贵妃的心窝。
听到这话,高贵妃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差点没一口鲜血喷出来。
她刚想再开口怒斥几句,一旁的三皇子终于忍不住发话了:“好了,母妃,莫要再与这无知小儿计较了。”
高贵妃一脸愤恨之色,怒目圆睁,但终究还是悻悻然闭上了嘴巴。
此时,三皇子看着眼前的情形,心中愈发感到不安起来。因为他们在这里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如果再这样僵持下去,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一旁的警卫军首领见状,连忙开口说道:“殿下,事已至此,不能再拖延了呀。”
他心里暗自思忖着,要是任由这位贵妃娘娘继续无休止地争吵下去,那可就真要坏大事了。
听到这话,三皇子深吸一口气,猛地提起手中的宝剑,锋利的剑锋直直地指向了长公主的心窝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和狠厉。
然而就在这时,只听得长公主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略显苍老却又威严十足的声音:“哦?你这是想要对谁动手呢?不妨说与朕听听。”众人皆是一惊,纷纷转头望去。
原来,不知何时皇帝竟然出现在了这里。这些日子以来,毒药不断侵蚀着他的身体,使得他看上去十分憔悴虚弱,仿佛风一吹便会倒下一般。
三皇子看到皇帝的瞬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手一松,那柄原本紧握在手中的宝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紧接着,只听得噗通一声闷响,他那原本还强撑着的双腿,就像是被抽走了筋骨一般,瞬间变得绵软无力,整个人直直地跪伏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之上。
刹那间,晶莹剔透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源源不断地从他那红肿的眼眶之中喷涌而出,仿佛要将这些日子以来所积压的所有悲伤与痛苦都宣泄出来。
他一边用颤抖的双手捂住嘴巴,试图抑制住那不断从喉咙深处传出的哽咽声,一边嘶声力竭地哭喊着:“父皇啊……您……您总算是醒过来了!儿臣不孝啊,让您遭受如此磨难,受尽这般苦楚!”
那悲怆至极的哭声,犹如杜鹃啼血,哀婉凄切,令人听闻之后无不为之动容,甚至就连周围那些平日里见惯了生死离别的宫女太监们,也都不禁纷纷红了眼圈,偷偷地转过身去擦拭眼角的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