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喜公公欣慰的看着东方芪:“郡主,陛下口谕,先不用着急进宫谢恩,待傍晚会派人来接您,陛下要在甘棠殿给您摆宴接风。”
东方芪福了一礼,“谢福喜公公,福公公还未用早膳吧,若不嫌弃,还请赏光在府上用了早膳再回宫。”
福喜笑道:“今日就不叨扰了,老奴还得回宫伺候陛下。如今郡主回京师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东方芪:“那小女就不强留福公公了,咱们来日方长。”
说罢,暗暗给细雨使了个眼色,细雨从袖口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银两,硬塞到了福喜公公怀里。他拒绝不得,一而再的谢过东方芪。
待福喜公公离去,东方芪凝视手中的圣旨,唇角不觉浮现一抹苦笑。这便是太后昨夜为她求来的身份吗?她本不愿接受,却又如何能拒绝太后的一片苦心?
细雨和轻云却觉得这身份提的挺好,这样足以说明陛下对姑娘的看重,她们在京师行事也能更加方便一些。
二人小声说着话,时不时仰头看向倚在屋顶上的顾星,二人也想听听他是如何看待皇帝给姑娘提身份这件事的,可顾星这个人话少的很,只留下两个字“虚伪”,便抱着剑把头别过去了。
正当东方芪准备回房小憩时,忽听得走廊传来几个婢女的低语。她眼中眸光一闪,向细雨轻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然向声源处靠近。
“……薛国公府难道是摊上事了?”
“听说府上一早就派人去明镜司打探情况去了。”
“若是薛国公犯了事,明镜司又怎么可能轻易放人?”
东方芪眸光一凝,突然现身问道:“消息准确吗?”
几个婢女惊慌失措,匆忙跪地。其中一人颤声道:“启禀郡主,奴婢也是听后厨的张主事说起,他一早去买菜,大街小巷的人都在议论薛国公府,据说是昨夜明镜司连夜把薛国公请了去,直到天亮都没有出明镜司。”
“可有人亲眼看见明镜司请了薛国公?”东方芪急切问道。
女婢颤声道:“启禀郡主,据说明镜司的官差在薛国公府门口等了很久,才有人来开门。这一幕被打更的更夫看到了。消息应该准确。”
“可知是几时去的薛国公府拿人?”东方芪又问。
“大概是子时!”
得知薛国公是在子时被带走,东方芪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子时,正是我回别院后。看来萧承晏一夜未睡,他可真是个疯子!办差不要命的那种!”
话音未落,她已转身疾步入内:“轻云细雨,快来帮我梳妆,我要去明镜司。”
梳洗完毕,东方芪简单用过早膳。看着案上热气腾腾的七宝五味粥和又白又软糯的牛肉包,她不禁想起昨日自午时气萧承晏便没怎么尽食,心中的怒气不觉消减了几分。
“细雨,”她沉吟片刻,吩咐道,“让厨房备些粥食和热包子,再添几样爽口小菜,用食盒装好。”
片刻后,东方芪登上马车,目光如炬,向明镜司驰去。顾星紧随其后,如影子般护在她周围。
对于东方芪的到来,明镜司无论何时都对其是敞开大门的,她快步步入其中,心绪翻涌。封为郡主的消息此时已如风般席卷京师,但此刻她无暇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