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大家都笑了,气氛顿时轻松了。
赵大人往人群一看,没看到苏信源,就问道:“信源,他人呢?”
众人这才发觉,他们把正主挤出去了,连忙散开,苏信源这才得以上前和赵大人说话。
赵大人拉着苏信源的手,笑眯眯地说:“听闻你是云雾书院的学生,不愧是芸州最好的书院,教导出的学生就是不凡。你送的画,老夫十分喜欢,这就笑纳了,还望你安心念书,早日取得功名。不过,也不要忘记精研画道啊!”
赵大人这话说得真心,苏信源是贫寒学子,若无功名傍身,再好的画艺也只能让他成为最好的画师,但若有了功名,得了官身,那就是妥妥的大才子。
其中厉害,苏信源也知晓,这也是在他赚够钱后,就和云见山决定不再卖画的一个重要原因。
苏信源诚恳回道:“学生知晓,定会安心在书院苦读,不负大人的期望。”
赵大人点点头说:“哈哈哈,好孩子,老太太等你多时,我就不留你了,让管家带你去见见老太太吧。”
“学生告辞。”
管家走上前,示意苏信源跟他走,苏信源立马跟上管家脚步溜了。
在场的宾客看着他的眼神太火热,苏信源着实有些不习惯,还是赶紧走吧。
见人走了,在场的宾客有些遗憾,原本他们是想当场求画的,结果赵大人和苏信源都没给机会。
错过这次机会,日后想要求画就不容易了,他们可是听闻苏信源不准备再卖画了。
有人暗暗后悔,原以为就是个有些贪财的画师罢了,沽名钓誉之辈,能有什么佳作。
现在看来,之前卖画,不过是人家想扬名,现如今人家有名有钱,这有才之人,大多清高孤傲,这苏信源又不再卖画,日后想要求画,怕是千难万难了。
有人暗自后悔,有心思灵活的,心眼却是已经转动了,在想之前苏信源的画都是何人买去了,想要前去收购。
这些人的弯弯绕绕,苏信源一概不知,此时的他在在一群女眷面前,听着赵老太太对他的夸奖,旁边的宾客和丫鬟婆子这些全部齐刷刷盯着他,让苏信源更不自在了。
赵老太太浑然不觉,只拉着人一顿夸,苏信源羞得面红耳赤,原以为经过谢老的一顿夸夸他已经免疫夸奖了,但赵老太太这嘴委实能说,加上旁边的女眷也跟着起哄,苏信源一个十几岁的纯情少年哪里顶得住?
好在赵老太太见苏信源头都快低到地下去了,终于意识到自己把人吓着了,连忙止住话头,说起了其他。
“后生,听说你是云雾书院的学生?”
“正是。”
“听闻这云雾书院最近修了个庭院,还出了口甘泉?你是云雾书院的学生,想必最是清楚,不妨给老身说说?”
苏信源松了一口气,用少年人清脆的声音,将一切娓娓道来,从荒院起火到修建庭院,从书院众人一道给荒院添花木到和同窗一起挖出泉水,再到膳堂用泉水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