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会无缘无故砍个下人?即便伤着了,主人家为其好生治伤便是,为何会废那么多钱银为一个下人消疤?”
“那就我自己来。她是我亲姐,见我有伤必会来看。”
“你是征战沙场的将军,我也见过你的身子,你受过的伤不知有多少,一直都是伤愈了就算医好了,怎会突然想着祛疤?”宋娴慈道,“若你不肯,那就等药制好拿着直接去找长姐吧。”
顾寂一噎,想起前几次拿药过去时,一贯强撑着平静的长姐冲他疯了一般地尖声大叫,无论怎么劝说都无用。
他不敢再刺激长姐,但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自己妻子被砍一刀。
宋娴慈神情:“那便我来,别看我是个女子,我不怕这些的。”
顾寂看了她许久,轻声问:“为何你肯做到这般地步?”
宋娴慈一笑,如粉白的海棠花开。她声音轻柔:“因为你我是夫妻。只要将军不负娴慈,将军心之所愿,娴慈当尽全力助将军达成。”
顾寂猛地伸手搂住她,在她耳后轻轻闭上眼。
五日后,宋娴慈与顾寂出府去了马场。宋娴慈身着一袭杏色衣裙,清丽脱俗,与顾寂并肩而驱。
顾寂已让人黑衣蒙面躲在不远处,只待两人骑马过去便杀过来。他是二品将军,又为着朝廷干了不少得罪人的事,被刺杀过多次,所以来这么一遭也不会让人心生疑窦。
宋娴慈见他嘴唇紧抿,轻声安慰:“没事,别担心。”
顾寂曾上过近十万人的战场,若败了便是城池失守,身死名裂。那样惊险的场景,给他带来的慌惧竟不如今日。他一双眸子望过去,见娇花般的妻子对他嫣然一笑。
他不懂自己为何会如此害怕。
为何宋娴慈一个女子可这般轻易地让他心中防线大溃。
慢慢到了约定的地方,暗处有悉悉索索的动静传来,接着一队黑夜人持刀向他们冲来。
宋娴慈大喊:“保护将军!”
两个近卫并马场的下人都冲过来。宋娴慈与顾寂骑马而逃。
蒙面人紧追不舍,举刀向宋娴慈的后背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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