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望过去时,却对上了太子格外阴冷的眼神,吓得她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侍卫们散去,布哈斯赫抱着盛意大步流星离开了芳台殿。
台吉目送他们远去,无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烈酒。
“皇帝陛下,刚才说到哪儿来着。”
——
回到驿站后,布哈斯赫终于将盛意给放到了软榻上。
盛意撑着最后的力气起身,双眼通红想跟他道谢。
膝盖都还没弯下去,就又被这个男人给抱了起来。
他眉头皱得死紧:“做什么?”
怕他还想下跪,布哈斯赫干脆把人搂在怀里。
草原上的人要比盛京人高大许多,盛意用尽浑身力气也推不开抱住自已的那只铁臂。
“多……多谢。”
布哈斯赫轻轻‘嗯’了一声后:“丹达。”
早就等在旁边的丹达这才上来替他把脉,手指才刚搭上去脸色就严肃了起来。
“中原人身子骨这么弱?还没我们草原上的羊羔壮实。”
布哈斯赫瞧了一眼被自已抱在怀里的盛意。
确实,刚才他都忍不住怀疑自已只要稍微用一点力气,就能把这个人的腰给勒断。
丹达摇了摇头:“去请他们的大夫吧,落在我手上一副药下去人就没了。”
情意越用越淡漠,盛意不想多生波折。
久病成医,他多少也知道点:“先天不足,气血两亏,郁结于心……”
“不必找大夫了,治不好我的。”
只是说了这么几句话,盛意就已经累到不行,需要花费极大的力气粗粗喘息着。
布哈斯赫心猝然一痛,小心翼翼抱着他,就像是揣着一件易碎的白瓷。
“怎么会治不好!”
“让台吉把那老头的大夫都要来,药材也都搬来。”
“多要点!”
门外有从草原上跟来的亲兵应是。
襁褓里传来低低的啼哭声,布哈斯赫这才注意到还有这么个小东西。
盛意微蹙眉,伸手轻轻拍着哄他,专注又温柔,还有点无奈。
布哈斯赫脸色大变:“这是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