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平沉吟了一阵,道:“说的也是,不过,希望你能把握到自己的情绪,一旦动手时,能够全力施为。”
何玉霜点点头,道:“我明白,我不会误事。”
白天平目光转到到洪承志的身上,道:“洪兄,兄弟希望你不会受江堂所惑……”
洪承志接道:“白兄放心,大是大非之间,兄弟自会有所决定。”
白天平道:“洪兄,江湖上多险诈,希望洪兄能提防一二。”
洪承志道:“多谢白兄关心。”
洪堂虽然知道三人在后面交谈,但却一直没有回头望过一眼。
白天平道:“两位请记着一句话,如是情势有变,和人动手时,咱们要尽量集中一处。”
洪承志点点头,没有答话。
江堂带着三人,曲转在小径之中,足足走了有十几里路,到了一座山谷处。那是一处很险要的谷口,两侧峭壁,高达十余丈,谷中生满了青翠的苍松。
望望这险要的形势,洪承志、何玉霜都不禁犹豫着停下了脚步。
江堂回目一笑,道:“敝教主为人一向十分小心,三位心中可是有了顾忌?”
白天平冷笑一声,道:“这地方很险要。”
江堂笑一笑,道:“咱们是一样的机会,至于情况如何变化,那要看诸位的手法了。”
他的话很暖昧,使人有着莫测高深的感觉。
白天平皱皱眉头,道:“阁下的意思是……”
江堂接道:“我没有什么意思,目下咱们彼此都心有顾虑,所以,咱们很难取得什么协议,那就要看临场应付的变化了。”
白天平沉吟了一阵,欲言又止。
江堂一笑,举步向前行去。白天平、洪承志、何玉霜,鱼贯相随而行。
这山谷形势险要,不但引起了白天平的多心,连何玉霜和洪承志,也生了警惕,暗作戒备。深入谷中百余丈,地形突呈开阔,四面峭壁耸立,形成了一个盆地。这片盆地,大约有数百亩大小。三幢茅舍,耸立在盆地中间。谷中静悄悄的,听不到人声,也不见一个人踪。
白天平道:“这地方很静啊!”
江堂道:“这才叫人莫测高深。”
何玉霜道:‘不必打哑谜,我们要见教主。”
洪承志道:“教主是否在此?”
江堂道:“自然在了,三位看到那座茅舍了吧?”
何玉霜道:“教主一向很爱排场,怎会这样不见从卫人踪?”
江堂笑一笑,道:“看来公主对教主还不了解。”
何玉霜道:“我和他相处的时间,还不太久,自然说不上了解。”
江堂笑道:“教主早已在那座茅舍中候驾了,咱们快去见过。”
何玉霜呆了一呆,道:“江副教主,可是早已遣人来报告了教主。”
江堂道:“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他是教主,在下是副教主啊!”
何玉霜道:“江堂,这是一个陷阱,对吗?”
江堂诡秘一笑,道:“姑娘,别想的太坏。”不再理会二人,加快脚步,行到了茅舍前面。他并未立刻奔入茅舍,却站在茅舍前面等候三人。
何玉霜为了要和江堂谈话,本已追在最前面,但她觉着情势不对时,却放缓了脚步。她必须和白天平、洪承志商量一下。
孤军深入绝地,何玉霜也觉着可能中了人家早布好的圈套,尤其对白天平,更有一份很深的歉疚。眨动了一下美丽的大眼睛,何玉霜缓缓说道:“白兄,父母被杀之仇,使我失去了平衡,无法冷静的判断事情,这是一处绝地,也可能是一个早布好的死亡陷阱……”
白天平本是三人中最为持重、冷静的人,但此刻,反而豪情万丈地说道:“玉霜,就算是陷阱罢,你几时见过,一群老鼠能困住几只大猫。”
洪承志道:“唉,白兄,咱们说过的,用谋行略上,在下应该听从白兄的决定,想不到言犹在耳,我却已忘去……”
白天平接道:“洪兄,这怎能怪你,骤闻亲讯,任何人也无法按撩下激动的心情。”
洪承志长长吁一口气,道:“也好!只要天皇教主在此,至少,咱们有机会和他面对面的拚一场。”
白天平道:“走!咱们去见识一下他们作些怎样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