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台下的一些小门派,也是纷纷参战,摇旗呐喊,墙倒众人推,他们派出精锐弟子轮番上前。
自那“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诏令横空出世,儒家便如日中天,牢牢占据了汉室江山的思想殿堂。
为巩固其独尊地位,儒家势力渐趋膨胀,不惜以阴谲手段打压异己,致使诸多学派或血脉断绝,或惨遭鲸吞,余者则如同惊弓之鸟,四处流散,于夹缝中求一线生机。
这数百载积压的仇恨与委屈,宛如暗流涌动,终在这一刻,如火山般猛烈喷发。
现在的别的门派想要崛起,那就必须掠夺。
而今,那些曾经辉煌一时的学派,若欲重振雄风,便不得不踏上一条荆棘满布的掠夺之路。
儒家根基深厚,枝繁叶茂,其触角早已深深扎入社会的每一个角落,从朝堂高位到市井巷陌,从话语权的垄断到金银财宝的累积,无一不彰显其庞大身影。
在这片被儒家阴影笼罩的土地上,其他学派若想破茧而出,挑战这既定的秩序,便如同狼群窥伺着旧狼王的宝座,一场无声却激烈的较量悄然拉开序幕。
最后不得已,孔融直接派出了自己最后的杀手锏!
祢衡!号称:“颜回不死,儒家骐骥!”
然而,祢衡之才,亦伴随着一份难以驯服的傲骨,他眼高于顶,言辞犀利如剑,一旦开口,往往语惊四座,却也树敌无数,将人心伤得体无完肤。
但战事已至此,孔融别无选择,只能孤注一掷。
“诸位可曾记得,圣人云:‘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尔等口口声声指责儒家之失,却可曾静下心来,审视一番自身的不足与过错?”
且听道来,论及法家,世人常嗟其“残暴不仁,严刑峻法”,商鞅变法图强,却也曾有落魄之时,夜奔逃难,欲寻一客栈以栖身,却遭店主冷拒,理由是自家规矩亦受新法所限,岂不讽刺?他以法治国,却差点被这法治得无处容身,个中滋味,唯有天知。
再谈墨家,主张“兼爱非攻”,门下弟子多行侠仗义之举。想当年,墨子为救宋国于水火,孤身涉险,踏入强楚之地,一番慷慨陈词,竟使楚王退兵百万,免去一场浩劫。
然而,归途逢骤雨,他满心期望能在宋国寻得片刻安宁,不料竟也被拒之门外,那份孤独与心寒,怕是只能化作深夜里的一声轻叹。
至于纵横家,那可是行走江湖,舌战群儒的佼佼者。
苏秦,一手合纵之计,联五国之力,身佩五国相印,风光无限。可谁又能料到,这位策士的风流韵事,竟是与燕易王之母有染,游说之道,竟也“说服”到了人家的床榻之侧,一时之间,成为了街头巷尾的谈资笑料。
佛门倡四大皆空之境,医者悬壶以济苍生,农人躬耕于陇亩之间,诸位本是超脱尘世的智者,与世之兴衰荣辱无涉。
而今,却也踏足这争鸣之台,莫非欲以铁锤击碎佛前雕像,医书弃如敝屣,农具折为两段,只为换取那半纸功名,享尽人间的浮华富贵?
祢衡身形颀长,眉宇间透着一股清逸之气,身着一袭青衫,更显其风流不羁。
他对于诸子百家之学说,皆是洞若观火,了如指掌。
至于祢衡言辞间所展现的锋锐攻击力,刘耀心中暗自叹服不已。
此刻,台上十大家精英,皆被这番话噎得哑口无言。
不过,所有人在畏惧祢衡的同时,对于儒家的怒火和憎恨,也在无限的增大。
刘耀望着祢衡此人,忍不住感叹道:“人才啊,难得的人才,这种毒舌,用的好就是一把利器啊。”
江东的周瑜、汉中张鲁、益州刘璋,全都虚荣心极强,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只要祢衡能出阵的话,必然能激起他们的愤怒!
只要他上头,敢和自己决战,那就好办很多了。
要是能给周瑜直接气死的话,那乐子可就大了。
平心而论,若论及运筹帷幄、智计百出,祢衡与郭嘉相比,无疑是云泥之别,郭嘉之才,祢衡难及项背。然而,谈及言辞锋利、舌战群儒,便是十个如鬼才郭嘉般的人物,也未必及得上一个祢衡,这便是术业有专攻,各有所长。
时至此刻,儒家祢衡以一己之力,舌战百家,锋芒毕露,使得儒家在这场论战中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孔融见状,心中暗自得意,正欲召回这位得意的门生,好让他继续为自己的儒家事业添砖加瓦。
然而,他却发现,这位喷子一旦放出,便如脱缰野马,难以驾驭。祢衡的言辞如同利剑,锋芒所向,无人能挡,无论是谁,都难免成为他口诛笔伐的对象。
“唉,如今天下动荡不安,九州分裂,百姓流离失所,皇帝驾崩,国无宁日。以我之见,朝廷内外占据主要责任!”
祢衡现在的身体飘飘然,打压诸子百家,已经不爽了,要骂就要骂朝廷!
他立刻将自己的矛头对准了在场的所有文武百官开喷。
卢植、蔡邕、皇甫嵩、王允、杨彪、荀彧、田丰等人纷纷怒目而视!
“完了!过犹不及!儒家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