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一下:“你不了解男人。”
话一出口,解雨聆登时便激动了,她不了解男人?!那恐怕也不会再有其他的人更了解男人了!这个丁陌晨真不要脸,她不过是奉承他两句,他就这么自以为是,真是不能给他一点好脸色。心里虽这么想着,但她还得忍着,没有事情她也不会闲的没事在这陪瘟神了。
解雨聆银牙暗咬,那她就做出一副不了解男人的样子给她看!
她拿起身前的酒杯,起身坐到了丁陌晨旁边,媚眼波光粼粼。
解雨聆吐气如兰,却故意水生提壶着:“对了,还没问丁总怎么会路过心理障碍疗养中心那种关精神病患的地方?”
丁陌晨偏过头来,眯眼瞧她:“你这问题和你这举动好像不是一回事吧?”
“台上乐队太吵了,近一点好说话嘛。”
“哦。解小姐又为什么在那里?”
解雨聆喝一口酒,惆怅道:“看望朋友。”
丁陌晨把头转回去,又抽出一颗烟,解雨聆眼明手快的适时把打火机拿了起来,为他把火点燃。
丁陌晨吐一口烟,平淡道:“我说了,有一点累,路过就把车停在那了。”
“那么远的地方,丁总的公司不会是在郊区吧?”
解雨聆挑一下唇,打定了穷追不舍的主意。不过就算她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要故意刺激刺激丁陌晨,谁让他叫自己不爽来的。
其实萧羽早就告诉她了,丁陌晨有个母亲住在那个疗养院里,而且根据萧羽掌握的资料,许多年前,刘世兴曾在海南给丁陌晨这个母亲买过一套房子,那房子至今仍在那里,户主是丁母的名字。不过好像刘世兴买过这个房子以后不久就结婚了,媳妇当然不是丁母,这么些年两人似乎没再有过任何交集。这样一看,丁陌晨和刘世兴的过节,*不离十就是因为他这个妈了吧。
就是不知道丁陌晨到底是不是刘世兴的儿子,如果不是就好办了,可以让他明白这是一场误会,他的那个亲妈不过是长了一颗玻璃心、矫情版本的潘金莲,而不是什么伟大的望夫石夏雨荷。然后叫他放过刘世兴,顺便把路过打酱油却受了牵连的倒霉张茜茜也给放了。说到张茜茜,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如果他们下手够狠……不,解雨聆吸一口冷气,暗示自己,那个杀手对张茜茜有意思,她看得出来,所以,她希望张茜茜只是被暂时软禁了,对,必须是这样!现在刘世兴还没死,事情也会有许多种可能。
但要是丁陌晨真的和刘世兴有血缘关系,这事还得另做打算。
丁陌晨把胳膊杵在桌子上,一手撑住脸侧,审视着解雨聆道:“我以前没看出来,解小姐还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
“好奇心这种事和一见钟情一样,不一定什么时候,说来就来了,一时兴起,控制不住。呵呵,人家就是突然觉得好奇嘛,本来那地方就不是常有人路过哎。”
丁陌晨伸出食指,勾起一缕解雨聆垂在肩侧的头发,暧昧的揉在手中。
“我倒是希望解小姐不是好奇,而是你说的那另外一种感觉。”
解雨聆扑哧一笑:“丁总不是吧,你相信真有一见钟情这种事?我就是打个比方而已。”
丁陌晨放开她的头发,把烟按熄在烟灰缸里,问道:“怎么认识的?你和你那个小男朋友。”
“迷笛音乐节。”
丁陌晨哼笑一声:“音乐节?哼!真是年轻人爱凑热闹的地方。”
解雨聆嗔怪道:“丁总能不能别老拿年龄说事?俗话说,人心不老,老亦不老。年龄究竟能代表什么呢?只是一个时间上的数字罢了。”
丁陌晨又给她倒上一点酒,玩味道:“解小姐口才不错,挑人也很有些本事。那种穷酸乐手戏果儿拍婆子的地方,居然一下就被你遇见个地产公司的二世祖,你这种好眼力放在商场中没准也会有一番作为。”
?恚?沼诹私馑?庥犟龅哪苣土嗣矗克淙惶?鹄床皇鞘裁春没啊?p>; “丁总认识我男朋友啊?”
“不认识,听交警说的。”
“丁总不会是记仇了吧?”
“你认为呢?”
解雨聆娇滴滴的拉起丁陌晨的一只手,抓在绵绵玉指中轻轻摇上一摇。
“哎呀~~丁总别这样嘛,那天都是我不好,我这不是就给您赔罪来了么?今天这顿酒我请客哦。丁总别生气了好不好?”
丁陌晨被她这突然使出的化骨绵掌弄得心里一紧,不由皱眉,这个解雨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她是想勾引自己吧似乎又不像,况且有过前两次的教训,他对解雨聆难免要生出一点防备来。可是眼前这样又算什么?单纯无戒心?别开玩笑了,她可不是那样的姑娘。无事献殷勤,必有古怪!
丁陌晨把手抽了回来,将调酒瓶推到解雨聆面前,表情忽然严肃道:“光用嘴说说是不是太没诚意了?解小姐先自罚三杯吧。”
嘿呦喂!!给他一点亮堂他还真以为自己就是太阳了!我去你咪了个喵!!解雨聆发誓,等这次的事件结束以后她就让他这种女人公敌有多远滚离自己多远,绝不给任何机会近身!不过为了张茜茜,她目前还是要把这口气忍一忍。
解雨聆瘪瘪嘴巴,撒娇道:“丁总,夜还这么长,别把酒一次都喝光吧,慢慢来嘛。”
丁陌晨一口将自己杯子里的酒喝干,杯子顿在桌面上:“是么?可我的时间特别宝贵,不想把它浪费在别人的女人身上。”
解雨聆愣住,如果她也戴眼睛,现在恐怕已经跌碎在了地上,今天的丁陌晨真是太不寻常了!他是吃错了什么药还是被哪路神仙给开了光了,怎么让她感觉有点渗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