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没干,有吹风机吗?”女子轻声地问。
官三觉得自己已经处于要爆炸的边缘,她克制着努力让声音平静:“睡、觉。”
停顿了三秒,女子义无反顾的走向床睡下。官三看看自己指向沙发的手,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她长叹一声,忍忍吧,她总不能和一个精神有毛病的人发火吧。睡沙发吗?她摸摸湿腻腻的沙发,认命地睡在女子身边,暗下决心明天无论如何一定要把这女人赶走!
五点,官三准时醒来,洗漱完毕后她瞧着熟睡的女子,心疼从口袋里掏了三百块钱,又想了想写了张纸条:给你路费赶快离开,否则后果自负。
不过坐在自己的小面馆里,官三一天都觉得心神不宁。下午三点她交接了班回了家,结果目瞪口呆地看着屋内人儿,这?
作者有话要说:争取能写的有些味道吧,不敢有大的目标!
☆、许珈算计永久居住权 官三思量如何甩包袱
有人说女人的直觉是可怕的,粗线条的女人又如何呢?答案:一样准确!今天官三在自己的小面馆里心神不宁,和朋友交班时,朋友忠告说,官三你今日面相不佳,守财宫暗淡,合该破财。她这朋友本事很大。
破财?官三没急得跳起来,要她“出血”绝不可能,她寻思了半天,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当晚上她回到家看见满桌的佳肴,看见昨晚扛回的女子微笑地朝她打招呼,看见女子的衣服崭新体面,她就知道破财怕是肯定的,问题是她怎么破的财?她给的三百块钱恐怕不够吧?也许够呢?也许这女人是有钱人?也许女人找到了家人?她心里犹豫着,不肯接受破财的事实。其实在家门口闻到一股腥臭的鬼味,官三心里的火苗就立即窜了出来,她努力压抑着。
女子给官三斟酒布菜,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可惜此时的酒入了肚里如同酒精,此时的菜进了胃里好似干柴,心里的火越烧越旺,她的脸快烧成炭了,好不容易才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说”。
女子的眼神都快挤出水来,声音柔和的连她自己都觉得作假:“昨晚谢谢你。自我介绍下”。
“说。钱哪来的?”事实证明对粗鲁的人温柔是没有用的,名叫“官三”的这座火山已经到了要爆发的临界点。
女子仿佛看见对面的人浑身冒着青烟,头上长出了犄角,青面獠牙的对自己咆哮。她心里冷笑着: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过她面色依旧平静,口气依然平和,“钱?”她如此聪慧怎会不明白官三所指:“当然是用你的。我看见电视机柜上有张银行卡。你给的三百块根本不够,这一桌饭菜的外卖就花了380,我又给自己买了些生活用品。这是账单。”
官三一把抓住女子拿着账单的手,几张薄薄的小纸片,她文化不高加法还是会的,总共九千多。
官三紧紧握住拳头狠劲地朝墙上砸去,“咚”的一声震得一层白灰落下,她捏住女子的手腕用力的将其甩出门外,怒吼道:“滚!”然后大力的把门惯上,最后气愤的坐在“佳肴”胡乱地吃了起来。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就在官三化悲愤为食量的时候,门铃响了。你还敢来,管你是否有神经病,我非好好教训你不可。官三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怒火,她卡里只有一万块钱,她省吃俭用存了好久,本想用来还未来三个月的贷款,现在只剩十来块。她的好肉,她的好酒,她的好烟统统化为乌有。这该死的女人。她猛然拉开房门,充斥胸腔要爆发的声音却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处。
门外,一个民警,两个老太太,三个物业管理员,若干人群。怎么回事?官三脑袋混沌起来,找来帮手打群架?不对,警察在,也不会有人找老太来打架,这?
“小官啊”,老太甲开口了。官三一哆嗦,她想起两位老太太的来历了,此二位乃是直属于居委会管辖下的“治安巡逻队”的成员,每天晚上拎个手电筒到处转悠,内心雪亮眼神不太灵光,为城市治安发挥余热的优秀好市民。官三的一位小偷界的朋友告诉过她,这群七十岁以上九十岁以下的老太太简直就是小偷的克星,比警察厉害多了。官三不解,那位朋友解释说,我们小偷挣钱时如果碰到警察最多拘几天,要是把这群老太给磕到碰到,完了,巨额医药费,几年的家底全赔光。
“不是大妈说你,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再不对也不能大晚上把人赶到大街上”。老太甲的声音让官三回过神。
“就是嘛”,老太乙接口说:“年轻人的事大妈不懂。但这姑娘在这里无亲无故,晚上你让她一个人,多危险啊”。
什么情况?两位老太面色尴尬讲话吞吐,官三一头雾水。
民警是年轻人,眼神很鄙视,讲话很干脆:“就因为你和你女朋友吵架,你就打她,还把她赶出来。你个女人怎么比男人还混呢。人家为你和父母闹翻,孤身一人来投奔你,你居然这样对待人家,你说你。”
“小官啊,你是个好孩子大妈知道的,大晚上的,有什么事好好说嘛”,“就是,年轻人嘛吵吵架过会就好,别动手呀”,老太甲乙轮番喋喋不休。
“那个女孩长得不错”,“就是,怎么跟了官三”,“同性恋啊,现在年轻人,唉,乱搞”,“可惜,那女孩挺好看,给我做儿媳妇多好”,“就你儿子那样”,“我儿子怎么了,你看官三又粗鲁又邋遢长的又丑,我儿子好歹是个男的”,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
“她就是一神经病”,官三吼出口。“嗡”更大的声浪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