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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枝点着头:“哦,这样。”
“那沛沛有消息吗?”
包云灿从文件里,抬头道:“没有。”
繁枝抿唇叹气,眨了眨眼睑问:“我有个好消息跟你讲。”
“什么好消息?”
“爷爷将张老的华熠集团百分之十五股权,转给我。”
包云灿扔下文件,睁大眼眸,惊喜道:“我们又省了一步,我这边有百分之十股权,钟海安手里有百分之五股权,你百分之十五股权,如果成功拿到蓝建为手里的百分之二十三股权,一共有百分之五十三。”
“钟凌峯直接咔嚓,毫无悬念。”
以前,繁枝觉得能搞倒钟凌峯是一件比登天还要难的事情,如今,是近在眼前的事。
感到有些不真实。
“对了,你找我来做什么?”繁枝问。
“不是我找你,是别人想找你。”包云灿按下座机,对着座机道,“让她进来。”
大门再次被打开。
蓝优琪从外面走进来,停在繁枝两米开外前,“Constance。”
繁枝扭头看向包云灿,蹙起眉,歪了歪头,似乎在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没事,我们三人一起谈谈。”包云灿起身,走向沙发,抿唇笑着看繁枝说,“敌人不会永远是敌人,背叛可以多元化。”
面对姐妹的解释,繁枝选择给面子。
她们紧贴着坐在沙发上,对面是蓝优琪紧蹙坐着,双手乖巧放在膝盖上。
蓝优琪率先开口,低头道:“Constance,我也是没有办法。”
“我妈妈她在…输光,还欠了钱,钟凌峯用妈妈来威胁我…她是我亲生母亲,我不能见死不救,我…”
繁枝听到熟悉的话语,立马伸出手,叫停她:“停!可以了,所以你想说什么?”
蓝优琪嗓音颤抖,质问她:“其实,你接近我不是跟钟凌峯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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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优琪知道繁枝为什么给自己送琴,从母亲手里救出自己的原因。
世界上没有纯粹的好意,后背是个人利益在作祟。
那她也可以为自己着想,或者反悔。
母亲生她的人,爱护她的人,养她的人,即使她有多烂,也是她的母亲。
现在她有困难,身为女儿的蓝优琪,应该伸出援手。
蓝优琪被自己这套自洽的逻辑,强行说服自己。
而且,爷爷留给她的股权,不能这样送给蓝建为,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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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枝挑了挑眉,看着对面的蓝优琪,久久才开口道:“在这件事情上,我和钟凌峯的确半斤八两,但…”
回想起蓝优琪站在街边哭泣,她母亲举起大提琴时,繁枝犹如看到另一个自己。
想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帮助她,帮助她脱离原生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