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溪遥把自己房间也找得干净,将物品堆堆的更满。
还差秦敛舟的房间没有找。
推开隔壁的门,楚溪遥动作都放轻了很多,连翻找书桌下的抽屉,都是轻轻地拉。
秦敛舟房间里的物品和大少爷的身份很吻合,甚至和他本人的感觉也莫名吻合。一本经济学的书,一张乐谱,一块腕表。
楚溪遥将乐谱捡起来小心放好,想到什么,扬唇笑了。
他从小就觉得秦敛舟厉害。那时候秦敛舟还是十几岁的少年,成绩顶尖,钢琴也弹得好,还会各种乐器。
他有段时间和楚沉封一起准备一场文艺演出,两人聚在一起练习。
打球打得脸颊灰扑扑的楚溪遥就趴在窗边,偷摸摸地看。
然后在他们结束前,飞快冲到自己房间洗好澡换好衣服,捧着水果,眼巴巴地等在门口。洁白的小衬衫,乌黑柔软的发,漂亮的脸蛋,放哪都是乖乖巧巧的孩子,欺骗性十足。
楚沉封从弟弟怀里拿了块草莓,按按他的脑袋,揉揉他的脸:“我弟长高了。”
秦敛舟也顺道摸了把柔软的发:“嗯,是长高了。”他也拿了块草莓,没吃,反手喂到了楚溪遥的嘴里。
小遥遥就着少年的指尖咬了口草莓,但眼睛还是亮堂堂地盯着他看,就差把崇拜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遥遥。”少年人温柔的声线逐渐趋于青年的成熟,也多了很多的宠溺。回忆与现实交接。
楚溪遥放下乐谱,抬眼看过去,眼眸清亮。
嗯嗯嗯!遥遥在!
秦敛舟噙着笑:“这里好像有东西。”他的手指,虚虚抵着床上的薄枕。
楚溪遥走过去,顺着视线歪头。
秦敛舟把枕头挪开,手指覆到床单的凸起处,稍稍用了点力,将床单也掀开。
床单下是一件略皱的t恤衫,仿佛被人放了许久。衣摆那块皱的最厉害,似是某个时间段一直被抓在手里,或者怀里。
楚溪遥弯腰靠近,越看越眼熟,这不是他的t恤衫吗。
节目开始前,工作人员小姐姐问他有没有不要的t恤,节目里可能会用到。他没多想,随手从行李箱里抽了件给过去。
现在这t恤,显然还经过了工作人员的做皱处理。
楚溪遥:……
楚溪遥不解地抬眼,眼神意味很强烈:为什么有t恤衫?
秦敛舟抬了下唇:“身份卡片上写,我每天需要抱着东西睡觉,原来指的是这个。”
身份矜贵的大少爷,每天需要抱着件t恤,埋头在布料里,闻够了t恤上淡淡的洗衣液味才能入睡。
设定里是谁的t恤不言而喻。
“怪不得和我要了件衣服,大概是每个人都要了。”秦敛舟手指一勾,把皱了的t恤衫折好。
工作人员和每个人都要了件衣服,谁拿到楚溪遥的身份卡片,谁的衣服就放在了枕头下。
楚溪遥脸一红,又没法张唇解释,只能找个纸条出来写上:本来不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