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辞又开口道:“您弄疼我了。”
明明只是一句嗓音温淡的陈述,却让薄景年眸子顿了下。
薄景年闻言松开了宋晚辞的手腕,揽住腰间的力度也轻了不少,但他仍没有松开。
手腕间的疼痛感减少,宋晚辞下意识地垂眸看去,手腕处的鲜红重得像是血色浸出来一般。
即使力度已经消失,疼痛感却尤在,不出意料,明日这一处就会泛青。
她注视几秒淡淡收回,然后面前传来男人低哑的嗓音:“辞辞想要什么关系?”
低低的嗓音透着认真,阴郁的目光看过去也是专注之色。
宋晚辞不回答,安静几秒后,她淡淡应声:“我什么关系也不想要。”
“薄先生,您不必如此。”
“勉强太过,于我们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
无论是哪种关系,于她而言她都不想要。
宋晚辞淡淡地回答完,她垂眸侧过身子,从薄景年的怀抱里退出。
宋晚辞并没有把话挑明说清楚,但薄景年自然会明白。
越是勉强之事,越会适得其反,在哪里都是适用的。
薄景年的目光并没有从宋晚辞眉眼上移开,眸色是化不开的砚台,浓重而深的墨色。
偏执与阴郁更是随着墨色而显露,再不会有克制。
小镇里的雾色散尽了,前方升起明亮的阳光,前路清晰的像是一眼可见。
宋晚辞淡淡收回目光,她转过眸子看向面前这个眸色偏执的男人缓缓道:“薄先生请回吧。”
宋晚辞说完,林敬山从小镇前方走来,隔着老远他就开始带着笑意唤宋晚辞的小名:“辞辞。”
走近了些,林敬山才看清眼前的男人。
“这是?”林敬山看向宋晚辞问道,语气疑惑,话说完又忍不住打量了一下薄景年。
瞧着有些面熟,但一时间却也想不起来。
宋晚辞还未开口回答,薄景年已经微微点头示意道:“林爷爷好。”
礼数是到了,只是并没有主动说明关系与他出现在这的原因。
林敬山点头应下,“你好。”
林敬山到底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有些事情与关系一眼看破,他目光在两人面前转了几次,见宋晚辞也开口回答,他便不再过问了。
宋晚辞从薄景年身边侧退了些许,然后对林敬山道:“外公。”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外公我们进去吧,等会该凉了。”
林敬山点头,然后对薄景年道:“不知你怎么称呼,要一起进去吃个早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