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对长辈的礼数,薄景年起身相送。
林敬山走至宋晚辞旁边道:“辞辞,你在这还是要将话讲清楚的好。”
他只是留下这一句意思不明显的话。
宋晚辞抬起眼睫,点头应着。
……
林敬山走后,宅内陷入了沉默中。
沉默着的僵持。
宋晚辞安静地坐于椅子上,背脊端正,眉眼平静地注视着地面,她似乎并没有要主动开口之意。
直至上方是一道压下的熟悉阴影,宋晚辞才掀起眼睫望过去,神色颇为平静。
她与薄景年暗色的眸子相视,注视几秒后,还是她率先开口:“薄先生。”
语气已经全是疏离了。
宋晚辞唤完,迟缓地落了下眼睫,她继续往下道:“您在刚刚问我原因,先前没有回答,现在我只是想问薄先生……”
她语句稍做停顿,然后才道:“您要给我们之间加上什么关系呢?”
她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眸底平静的倾入日光,瞧着也似是澄澈的水意。
宋晚辞见薄景年的眸子沉了下,她并不避开视线,瓷白的脸微微仰起,然后才往下道:“如您那日所说的结婚吗?”
薄景年闻言,注视着宋晚辞的墨眸沉下去,漩涡从中而显。
他眉眼不动,只是眸底阴郁了些,低哑的嗓音从眸底溢出,“是。”
如果从一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正确,那么,他会给出一个最恰当且正确的关系。
宋晚辞听后,微微点头,她启唇道:“我明白了。”
“所以在薄先生的世界中,您不需要过问我的想法吗?”
宋晚辞淡淡问道,她话说完,眸色也依旧平静,只是尾音落下时,她收回了视线。
薄景年目光顿了下,宋晚辞继续开口道:“薄先生,我已经离开温园了。”
宋晚辞淡淡地陈述出事实,话音落下后,她不再开口。
她没把话说完,但其中的意思已然不需要多说,她离开那日与她做出选择那日是同一天,正好的三年。
是她从一开始给这段关系定下的时间。
那段关系已经结束了,于宋晚辞而言一段结束的关系,是不必要冠上什么合理关系的。
她尚在温园时就清楚,这样的关系是持续不了多久的,哪怕是长时间的相处,她生出了不该有的习惯。
薄景年神色冷淡了下去,原本被克制住的情绪也渐渐回归,喉结滚了下,他哑声道:“所以,这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