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注意到陈婉茵手上没有戴那个镯子,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茵福晋是不喜欢我送的见面礼吗?”
陈婉茵展开笑容,“那镯子与我今日这身不太相配,先收着了,明日换身相称的衣衫再戴上让福晋参谋参谋。”
富察琅嬅放下心来。
弘历却从陈婉茵的脸上看见了他熟悉的冷淡,那镯子肯定有问题。
请安结束,青樱也选了个心走,正是惢心。
弘历牵着陈婉茵的手回了院子,柳嬷嬷便上前一步把镯子里的药丸的事情说了。
弘历面色漆黑,他就说茵茵素来与人为善,那一点微不可察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一定是因为富察琅嬅做了什么。
好啊,好得很,绝人子嗣,真是阴狠的招数。
弘历后怕的望着陈婉茵,“茵茵没有碰到那东西吧?”
看着弘历在意自己的模样,陈婉茵摇了摇头,既然无事,那也无需让元郎担忧,“风舞那丫头摔了一跤发现的,我还未戴上呢。”
弘历舒了一口气,那就好,“这镯子扔掉,我去找她要个说法!”
陈婉茵拦下了弘历,这人只要一牵扯到自己,他总会莽撞些,“元郎现在去问,福晋定是有说辞的,不然她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
弘历冷静了下来,和陈婉茵对视一眼。
他们二人之间早有默契,有时候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在想什么,青樱那不是也有一个镯子吗?
祸水东引,让青樱和富察琅嬅斗去吧。
陈婉茵想了想又开口,“柳嬷嬷前些日子和我提到富察氏旁支好像有个富察渚英。”
只一句话,弘历就明白了陈婉茵的想法。
说到底都是富察一脉,若富察渚英进府,富察氏巴不得呢,毕竟押宝也不能只押一个,但是富察琅嬅一定会气得跳脚。
二人对视一笑,弘历用手刮了刮陈婉茵的鼻子,他怕茵茵无法应对后宅,但事实上茵茵虽然单纯,又不是愚蠢,没有别人欺负到了自己头上还忍气吞声的道理。
于是富察琅嬅回家归宁那日,富察渚英恰好在府上,而弘历则意味深长的盯着富察渚英看了几眼。
富察琅嬅不是没有察觉到,可她又能做什么呢?
第二日回王府,富察琅嬅的身边就跟了个容貌比她出众太多的富察渚英,族里人说的好听是两人可以互帮互助,可富察琅嬅明显就是下一个皇后。
她要与一个妃妾互帮互助什么?指不定来日富察渚英的孩子还会挡了她孩子的路。
富察琅嬅咬着牙给富察渚英安排了院子,却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是青樱身边的阿箬。
“外面在吵什么?”富察琅嬅满眼不耐烦,一天天的全是事,府里就没一个帮手,放眼望去全是敌人。
她的头很疼,望见莲心抬眼看着富察渚英,富察琅嬅便摆摆手让富察渚英下去了。
富察渚英面上尊敬的道了别,路过阿箬时却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见富察渚英走了,莲心才回话,“福晋,阿箬说青侧福晋倒地不起,定是有人暗害。”
富察琅嬅惨白了一张脸,“什么?这不可能!”她不过放了零陵香,怎么会让青樱倒地不起?
关键是这事情闹出来,王爷如何看她?整个京城的人如何看她?她富察氏其他女儿的名声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