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写密钥必须这么做。”
“我知道,我知道,这是基本常识……该死,那些黑客鼻子比狗还灵,闻着味儿就会过来……但现在整个控制室无法联网,别说设锁,我们连门都出不去。”程序员感到头疼。
“会议区那边倒是还有几台机子权限足够,可以用来编写数阵,就是计算速度肯定慢很多……”
“五分钟。”贺逐山盯着自己的鞋尖说,“突破完□□露的防火墙,最好的黑客大概只需要五分钟。”
控制室里一团混乱,每个人都“嗡嗡”地焦虑着。有人还在操心巡逻队的调控问题是否会受到控制中枢罢工影响,有人已经开始翻箱倒柜找工作服,希望在恢复供暖前自己不会因长时间失温殉职。
“我带他去吧。”艾维斯忽然开口,压低声音对程序员说,“使用特殊通道的事,之后打个报告就行。”
程序员并不惊讶,似乎一直清楚那所谓的“特殊通道”的存在。
“可以吗?”
“这得问教授——事后要签署保密协议,还要受到为期半年的生活监管。您应该不介意吧?”
贺逐山摇头。
打点好一切后,艾维斯便带着他向黑暗深处走去。走廊尽头的天花板上,一枚小小的监控探头冒着红光——它的供电竟与控制室相互独立。探头扫描了艾维斯的脸,墙板上陷出一条卡槽。少校从口袋中摸出身份卡,识别过后,墙体微微颤动,向两侧拉开。
那是一厢电梯。很窄,最多只能容下三个人。
电梯关闭后,开始缓缓上升。
黑暗中只有风声,约莫半分钟后,电梯陡然冲入光明。
阳光透过单向玻璃窗落在两人身上,原来三座主楼非受力钢管结构内部,正是一条条巧妙设计的隐藏式电梯通道。这些电梯可以沿着各个方向穿行,在大楼间秘密移动。应该是供一些级别很高的官员使用的,为了保证他们的生命安全。
“您很惊讶?”艾维斯忽然说。
“没有。我会忘记今天发生了什么。”贺逐山收回思绪,头也不抬地淡淡道。
“就像忘记那天的事一样?”
贺逐山几乎在瞬间明白,“那天”,他意指的是自己受审讯的那一日。
他微微扭头,平静地看了少校一眼。
“您想说什么?”
“没什么。”艾维斯笑笑,从军服口袋里摸出通讯器。通讯器在空中展开虚拟粒子屏幕,几个页面随着他的动作飞速变化。
“只是,您虽然已被排除参与反叛行动的嫌疑,但依旧在特行局受监察人员的名单里。我有权过问您的任何情况。于是,出于某种本职工作的习惯,我刚刚好奇地联系了联盟学院……他们回复我说实验室没有检测到安委会曾遭受过网络攻击,更没有发出协查通知。——您又骗了我,我差一点又上了您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