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就是走到巷子这么深,他停下,在右手边两间差不多的平房前犹豫了下,最后敲了左边那家的门。
没人应。
他又瞥了眼左边那两扇紧闭的窗,里面拉着帘子,黑漆漆的从外面什么也看不到。
“小伙子,找周慧啊。”右边那家的门忽然开了,一个阿姨探出头来看着他问。
谢裴点头:“是,请问周姨……”
“她住院了,几周前就走了,他儿子一直在医院照顾她也不怎么回来。”
谢裴愣了下。
“听说是癌症哇,治不好的……哎儿子还读书呢不知道母子两要怎么办……”
那阿姨还絮絮叨叨在讲,谢裴一句没听进去,倒了谢沉默着转身离开。
抬手扣帽子的时候手心里的铁锈味扑鼻而来,他又愣了愣,像是忽然被记忆里铁链的冰凉凉醒。
也不一定就是唐初白,他如是想。
……
后面几天照旧平常,谢裴把表重新对回到六点过三分,但明明可以比以前多睡六分钟了,睡眠质量却大不如前。
习惯真的是个可怕的东西,他每天五点五十七醒来,也不开灯,就在黑暗中枕着手臂看着天花板发怔,直到闹钟响起。
刚开始一睁眼脑海里反复闪过的都是那些不愿去想的画面,再后来他就刻意回避,只回忆前一天南岑说过她想吃什么,今天他可以再搭点什么不一样的。
如此下来,这六分钟好像也不是那么难捱。
事情的转折是在第二周的周末,南岑激动地给他打电话说她可能找到大白了。
彼时谢裴因为前一晚上的失眠还没起床。
脑子里还有些混沌,他轻咳一声边揉眉心边问:“怎么说?”
“我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在我家小区门口看见了张‘失猫招领’,”那边的语气很是雀跃,“上面有张照片就是大白。”
“应该不会错的,它那刘海实在是太有标志性了!”南岑肯定道。
“是吗?那我现在过去。”
“不用啦,”南岑忍不住又笑出来,“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嗓子都是哑的……就在市医院旁边,我正好要过去给我爸拿腰椎间盘突出的药,顺便去接大白就行了。”
“你慢慢来,起来就直接去宠物医院那边,我们在那里汇合,好不好?”
“……”
“谢裴?”
“……”
“喂?谢裴?听得到吗?谢裴……”
市医院,市医院,市医院。
谢裴腾地一下坐起来,几乎是低吼:“你别去!”
“什么?”南岑愣了一下。
“你别去,”他抱住头压抑着呢喃,近乎恳求,“你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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