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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说过……要以江山为聘……娶我为皇后的……”
不知是内心的不甘在作祟,还是想要急于验证些什么,许承钦恍惚之间,这句话脱口问出。
“呵,那不过是之前不懂事,说出的玩笑话而已,这种话……你居然也信?”
符澈对许承钦仍存着气恼,报复一般如此说着,却错开目光,不去直视许承钦润红的双眸。
“……”
听言,许承钦沉默了许久,似是仍有不甘心,抱着微末的希冀,依旧直直看向符澈,固执地不肯挪眼。
仿佛眼前的符澈,自此往后,看一眼,便少一眼似的。
许承钦抖着唇瓣,启齿再问。
“那你……你说你喜欢我……也是骗我的……是吗?”
“当然……”
听到符澈毫不犹豫地回答,许承钦只觉得自己内心“轰”地一声惊天霹雳!
脑海之中空白一片,有什么东西迅速崩塌!
许承钦缓缓垂下眼睫,不再看他,眼中已无刚才的半点神采,彻底黯淡下来。
良久,只木讷地点了点头,轻声道了一句。
“我明白了……”
身上分明还处处显露着刺眼嗳昧的痕迹,可整个人冷漠的气势,却似要拒人千里之外。
随后,忍着身后的不适,缓缓坐起身,推开自己上方的符澈,跪在床上。
瞧见许承钦跪在床上,符澈心中疑惑。
“你这是做什么……”
话未说完,只见许承钦俯下身,以额头抵榻,语气淡淡,再没有方才的波澜。
“承欢……祝皇帝陛下与未来的皇后娘娘……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随着一字一句脱口而出的话,许承钦内心的温度,似是也随着字字句句流失殆尽,整颗心逐渐硬冷起来。
继续开口,补全后半句恶咒:
“也祝我们两个……生不同衾,死不同穴,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这几番话,不知哪句触到了符澈的逆鳞。
符澈先是猛然一怔,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许承钦口中能说出这样恶劣的言语。
“好,好,看来……朕还真得好好谢谢你的祝福!不过,想跟朕一刀两断,死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