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米知道,刚才李伯伯之所以离开,就是为了避免尴尬。
眼下霸道香闹腾起来了,为了以免人家再度左右为难,粟米仗着自己是小孩子,完全可以不讲道理。
蹦跶上前拉住李胜利,忙就把人就往他的房间带。
几乎是一鼓作气的,把李胜利拉到房门口,把人推进去,再把房门边上的弟弟抱进门,再到最后关门插上门栓。
粟米的动作一气呵成,让本还在院子里哭闹不休的霸道香立马傻了眼,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都惊讶懵逼的忘记了哭泣。
而被粟米关进了房间中的李胜利,同样也是目瞪口呆,却没有说要出去安抚下,正在外头哭泣的霸道香。
在看到粟米守着门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小模样时,李胜利连连摇头好笑。
既然出不去,李胜利玩心大起,面上看似专注的看着眼前的粟米姐弟,只是他眼角的余光,却透过窗户瞄到了外头,那还在院子里坐着嚎哭的那个,比小米大多了的霸道香。
也不知那丫头为何哭着哭着就不哭了,一骨碌爬起来后,也不晓得拍拍身上的脏污,那双精明的小眼睛,就直勾勾的朝着自己这边看来,对此李胜利很不喜。
借住到了粟家后,他今天也从村民的嘴里,了解过了这一家子的情况的,正是因为自己去了解了,又在老粟家看到了这一家子的做派,他才会对先前一直在院子里哭的,那个叫粟香的小丫头置之不理。
若是平时,有个孩子在外头哭,他早就出去安慰帮助去了,何至于如眼下这般无视,继续窝在房间里权当看不见?
看着小粟米姐弟身上破烂的衣服,对比那爱哭小孩身上的穿着;
看着小粟米姐弟瘦弱的身躯,对比着爱哭小孩那壮实的身板;
心里再多的不忍,都被李胜利给牢牢的压下了,因为他很清楚,在外头哭嚎的小孩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是个人都会偏心,他承认,不管是不是先入为主的也好,还是说他看人片面也罢,总之,他就是偏心小粟米姐弟,偏心这对可怜的孩子。
而且他一个从苦日子里熬出来,走过了枪林弹雨,见惯了人心人性的过来人,最是看不上那种爱作的小人!
哪怕眼前的这个小人是真小人!
他又不是这小人的爹,也不可能越俎代庖的去帮着她的爹妈去教育她,所以,眼不见为净。
这会见到那孩子,小眼冒着精光,甚至还有朝着他们这边走过来偷听偷看的趋势,本是军人出身,思想正直,见不得藏污纳垢的李胜利,直接让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占据了思想。
因着对外头那个小丫头没甚好感,李胜利倒也乐得自在的配合着粟米的举动,更是起了逗弄粟米的心思来。
他倒是很想看看,面前这小丫头要闹哪样。
“小米丫头,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关门?”
别说两人相处时间不长,对于眼前的人,粟米自认为还是有点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