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哭的那般脆弱,他却想不到任何话去安慰,只得用自己的手臂包裹她纤细的身子,奢望她可从中感到他打从心底想要给与的守护。
哭了好一会儿,田婧的心情渐渐平复,她慢慢从他怀中出来,低头用袖子擦了擦眼和鼻子,这才抬头看他。
他看上去像是吓了一跳,本就如玉的面容白得吓人,一双美目惊魂不定似的看着她,乌黑的瞳仁微微晃动,像是担心,又像是……心疼。
他的双手还紧紧抓着她的肩膀,见她平静了才小心翼翼问:“可是做了什么噩梦?”
他一双眉毛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大概也是心中焦急想问个明白,却还在暗自压遏。
田婧看了下四周,她还在马车里,马车窗外的灯光昏暗,显然已经入夜。
“你怎么在这儿?吕叔呢?”
她不愿意答乔穆也不强迫,他放下手,缓声道:“你们出行一日,傍晚才归。我听闻你们回来便出来相迎,吕师傅说你累得睡着,我便让他先行用晚饭,我亲自在这里陪你。吕师傅原是不愿,想要将你唤起,后见你实在是睡得太香叫了几遍都不醒才作罢。”
田婧晃了下脑袋,想让脑子快点清明一些。
她微露歉意道:“还劳您陪我这么久,实在不好意思。”
“……”
乔穆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分明还对刚才的噩梦心有余悸,却已经要戴上那副坚硬的铠甲,不允自己露出软肋。
他叹了口气,在四周静谧的夜色中的叹息,未免显得过于落寞。
田婧一愣,有点尴尬道:“还要多谢穆公子方才……方才……”
乔穆看她一副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要命样子,不禁轻笑,随即又忍不住调侃道:“婧姑娘能在困难之时,哪怕是梦境中想起我,子穆心中甚慰。只是婧姑娘刚一醒来就又开始以‘您’相称,子穆原还以为已与婧姑娘亲近了些许,没想到婧姑娘原来对在下还是这般生分。”
说完,他又叹息一声,甚至这一声比刚才那声还悠长许多。
出于现代打工人的社交原则;人家跟你拉近乎不能推三阻四这条铁则;还有刚才在人家怀里哭了半天不能用了就丢的道德法则;更不用提还需要人家帮忙找穿越文物的人情准则,田婧几乎是本能地脱口而出:“不不不,是我叫您叫习惯了,那以后我都叫你子穆!”
乔穆闻言一喜,确认道:“真的?”
田婧觉得自己在给自己挖坑,但事已至此,她认命地闭了闭眼睛,重重点头道:“真的。”
乔穆露齿一笑,笑眯眯地道:“既然你叫我子穆,那我以后就叫你婧儿如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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