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师似笑非笑地说:“你怎么想都行。好了,住读的同学赶紧去领生活用品啊,要是晚了就排不上了。”
说完,她瞥了苏柳荷一眼。
苏柳荷见她这幅态度,气呼呼地坐下来。
童艳在边上说:“诶,你是哪里得罪她了吗?她怎么那样看你?”
童艳也打量过苏柳荷的穿着打扮,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同学在边上,她用欣赏的态度接触,觉得运气很好能够坐在苏柳荷身边。女孩子干净又漂亮,身上香香的,比男同学好一百倍,童艳喜欢都来不及呢。
坐在前面的女同学转过头,低声说:“我上个礼拜过来的时候,找汪老师报道,她看我的眼神也差不多这样。但是她见着宋勤和钱诚两位男生的眼神可就不这样了,活像是见着亲儿子。”
她旁边的男同学说:“宋勤的爷爷是教育局副局长,刚退下来还算热乎。钱诚家里有钱,在东区那边有厂子,专门卖给外国人的。我瞧着汪老师脖子上面的项链挺眼熟的,头几天看着钱诚妈妈在手里拿来着,说好不容易弄到手的。我们一个寝室的都见过。”
苏柳荷想到项链,目光闪了闪没说话。
童艳说:“钱诚不是走读吗?”
男同学说:“大少爷需要一个午休的场所呗。”
苏柳荷闭了闭眼睛,真是操蛋啊。
后面一段时间还算风平浪静,毕竟读书的人还在大多数。
苏柳荷安安心心学习,有空就会到图书馆去看书。周末要不去棉二厂,要不会在京市的福利院看望小朋友。
十一过后,苏柳荷早上去上学,坛坛非要跟着一起去。伍爷爷就让司机开着家里的豪车,带着坛坛一起送妈妈去上学。
还没到学校,坛坛在苏柳荷怀里呼呼睡着了,苏柳荷看着外面下起了毛毛雨,叫司机停到路边,免得挡在大门口影响打伞的同学出入。
“护荷楼,401。”苏柳荷默念着上课地点,前面开车的司机笑着说:“就是办公楼前面那一栋。我陪老爷子去看过,这还是他捐款盖的呢。”
伍爷爷哼了声没反驳。
苏柳荷顿时明白为什么要叫“护荷楼”了,要是不说,她还以为是因为前面荷花塘起的。
苏柳荷灵光一闪说:“该不会荷花塘也是爷爷捐的吧?”
伍爷爷说:“不是。”
苏柳荷松口气,幸好,要不然多肉麻啊哈哈。
结果前面司机说:“池塘带回廊的亭子和里面的鲤鱼是老爷子叫人整的。怕你学习起来会想家,看看鲤鱼能好受点。”
苏柳荷:“……啊。”爷爱如山啊。
司机停的位置好巧不巧是个公交站前面,苏柳荷下车也没往后面看,弯腰亲了亲迷糊糊的坛坛,转身往学校里面去。她根本没有注意到从公交车上挤下来的辅导员汪老师。
汪老师被后面的乘客推了一下,崴脚差点摔在地上,还是弄了一裤脚的泥水。
汪老师被乘客扶起来道歉,她没听对方说什么,眼睛直勾勾盯着苏柳荷的背影,还以为苏柳荷看到她,故意不扶的。
她想不到一个小城市的女同学能坐这样的豪车出入,还在她狼狈不堪的时候,悠闲的背着高级包,穿着高跟鞋在她面前晃来晃去。
……
苏柳荷本来上课上得好好的,社会学老师刚布置完调研作业,汪老师迫不及待地出现在教室前方。
课堂上,大家一看到是她来了,一个个话也不说了,就想看她又要干什么。
苏柳荷往后面一靠,自从知道汪老师嫉妒年轻女学生后,对汪老师的观感也没那么好了。特别是看她前面跟钱诚这帮男同学有说有笑,后面马上变脸似得批评女同学,活脱脱是个恶婆婆。
苏柳荷真心想叹气啊,还以为女性辅导员能更好接触一些,像个知心姐姐、温暖妈妈之类的,结果是个宫斗选手。
这样的人才真不知道怎么当上辅导员的。
“我今天趁着还没上课,跟你们说一说。”
汪老师站在前面,双手撑在讲台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我们班上有些女同学把小地方的不良风气带了过来。具体是谁我就不说了,想必有的同学马上就能知道我说的是谁。”
她嘴上这样说,眼睛却盯着苏柳荷的方向。
她仇恨苏柳荷在她挤公交车的时候,从豪车里下来。她亲眼目睹苏柳荷关门之前还弯腰亲了亲里面的人。
这样品行败坏的女同学,她是绝对不能容忍的。要是放在过去那妥妥就是个资本派,是要被斗的!
哪怕现在不是过去,她也要斗一斗!怎么会让这样的人悠闲的过四年大学生活?
“有的女同学,把燕京大学的学生身份当做什么了?一些不正之风我看在眼里。明明是从小地方来的,偏偏要住豪宅、坐豪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