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欲望和贪婪。
长衡暗想,他一定要把实验进行下去,他一定要回到最初的那个时代,没有腺体,没有信息素的时代。
那会是一个美好的,不会争权夺利的时代。
如果一个时代的开启,需要牺牲品,那么他愿做那只扇动翅膀的蝴蝶。
高楼上的白云变幻莫测,谁也不知道同一片天空中滞留的是不是同一朵云。
内线响起,秘书告诉长衡,徐逸来了,来签合同的,不过,徐逸拒绝了长衡给的条件,提出要和长衡当面谈。
长衡让人在会议室等着,自己马上就到。
徐逸在会议室里坐着,比起上次见面,这一次的他似乎更加憔悴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脖颈还有掐痕,一眼看过去,只让人联想到一个“惨”字。
看着徐逸凄惨的模样,长衡眉毛蹙起,让秘书下去煮一杯咖啡,留下自己和徐逸单独谈话。
“方程找你了?”
徐逸轻轻点头,神情绝望又无助,像是被医生宣告死亡的病人。
除了长衡,他实在找不到能帮助他的人了。
“他找人强|奸我,企图以我出轨为理由,抢走我的孩子。不过,他没成功,我逃了。”
长衡看着徐逸露出的一小片胸膛没说话。
徐逸和方程是大学同学,方程在大学里就是出了名玩的花,身边各种omega不断。不知道为什么,方程突然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对他展开热烈追求,甜言蜜语说了千遍万遍,把他哄得找不到东西南北,天真的以为自己就是传说中那个让海王收心的人。
毕业后,他和方程火速领证,结婚。
婚后他有了孩子,方程身边又开始各种omega不断。
临产前几天,他还要挺着肚子去捉奸。
后来,孩子生下来,通过别人口中,他才知道,方程跟他在一起的这几年身边从来没有断过omega。
是他太傻了,天真的以为海王能为了一条小草鱼放弃整片海洋。
再后来各种大吵小吵不断,方程终于受不住,带着他清洗标记,离了婚。
没过多久,方程家里要抢他的孩子,没办法,他又跟方程复婚了。
还是吵架,吵架,吵架,清洗标记,然后离婚。
这个过程他不记得重复了多少次,他只知道他的腺体越来越薄,越来越小,直到被医生警告,若是再清洗标记,那他将一辈子不能释放信息素了。
他是一个omega,不能释放信息素跟残疾人有什么区别。
于是,他下定决心,要和方程彻底决裂。
“因为我和方程离婚了,他的父亲把孩子从我身边抢走。我只想要我的孩子,我只想和我的孩子在一起,让我的孩子平平安安长大,不被那个人渣带坏。”
“你能帮助我吗?如果你能帮助我,我做什么都愿意,腺体,命都可以给你。”徐逸神情激动,控制不住腺体,苦咖啡的味道疯狂外泄。
他以为有腺体,有信息素,靠着那点微薄的信息素契合度可以让方程回心转意。
现在看来,他不需要了,与其被信息素影响,还不如做一个没有腺体的人,不受任何影响,更好的保护孩子。
长衡能闻到omega信息素的味道,更感受到了信息素中绝望的情感。
信息素在人情绪最激动的时候可以反应人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