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第一个念头就是欲加之罪,他很清楚自己没做过刘愈所说的勾当,而刘愈带兵来,又奉了皇命,显然是朝廷想借题发挥,其实什么劫狱也可能是刘愈自编自导自演的。
蜀王这次进长安城,带了二百多兵,此时都是矛头对外,与刘愈的火枪队形成对峙之势。
黄芳对峙,看似剑拔弩张势均力敌,但一排蜀王的兵站着,简直就是一排最合适不过的枪靶子,刘愈真是想喊一声“射击”将他们全撂倒,但想到今天是来“讲理”的,于是压下心里这念头。
“蜀王殿下,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您说不是您做的,总要跟我们回去说清楚,我们只是想请蜀王您回去协助调查,嗯嗯,这个协助调查的意思是说,只要查明并非蜀王您派人劫的狱,马上将您安安稳稳送回这里,抗法可并非明智之举!”刘愈语调嚣张说道。
蜀王怒道:“好你个刘文严,敢往本王头上扣屎盆子,本王这就进宫面圣!求皇上圣裁!”
“不用了,本将军不但是奉皇命办差,而且有圣旨在手。要不要给你当众念念?”
蜀王算是枭雄,忍不下刘愈这口气,但蜀王身旁的世子,一名中年男子却拉了拉蜀王的衣袖,低声对蜀王说了两声,大概是蜀王顾全大局。
蜀王当年开疆裂土,跟蜀中一些地方势力以及南蛮为战,弓马得来的爵禄。可他的后代,基本都没经历过大的阵仗,这时劝蜀王也是想让蜀王考虑到现在其他藩王的利益,如果蜀王不遵皇命,刘愈随时能作出狠毒之事,事后朝廷也有充分的理由来支持刘愈的恶行。
“既然只是……帮忙调查!”蜀王道,“那本王就跟你们去,不过只涉及本王一人,不能牵累到蜀王府的其他人!”
“行,本将军一切都会秉公办理!”刘愈爽快答应。
刘愈当下叫人上前押解蜀王,对蜀王很客气,只是让士兵从后跟随,而没有五花大绑或者拳脚相加。拿下蜀王,刘愈还是没有撤兵的意思,说是兵马会持续围困蜀王府到事情解决。
刘愈同时又带兵将河间郡王别馆的人拿下,上午才见过的昭苏氏,此时变成了他的阶下囚。
昭苏氏好像早就料到刘愈不会善罢甘休,并没有太异样的反应。只有听到刘愈那一声“昭夫人很快便会见到女儿”时才惊讶带着惶恐地看了刘愈一眼。
这惊讶和惶恐令刘愈初时不解,但一想,大约是昭苏氏以为他已经把昭迎曦给杀了!这是准备送她们母女黄泉路上相见。
我有那么坏?刘愈自问一句。
城中兵马的调动引起了其他藩王的警觉,但因为现在皇帝没有下旨允许藩王离开,他们也只能在府中惴惴不安地等候消息。刘愈将蜀王和昭苏氏分别关押,到了晚上,人就秘密转移到了戏园子那边的秘密牢房,这样就算是神秘人想劫人,也寻不到牢门的位置。(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三章 有婚无礼(上)
河间郡王狩猎场意外受伤,蜀王和河间郡王的女儿外孙女被武义侯刘愈以不同的罪名扣押,引起其他藩王的抵触。于是其他藩王联合到皇宫跪地求情,阐明立场,同时向皇上施压。
苏彦在此事上也很为难,本来削藩是板上钉钉的事,只可惜藩王们在大顺朝根深蒂固,要拔除不易,本来寄希望用温和的手段解决此事,但刘愈偏激的作风令此事不可能和气收场。而他也知道,刘愈决定的事情,连他这个皇帝也无法去劝说。
刘愈把人一关就是三天,不审,也不说何时放人。
本来藩王的请愿行动就阻挠重重,过了三天,也只有几个意志坚定的藩王还在宫门前继续跪地不起。皇帝在这三天内也没有上朝,削藩的事也暂且搁置。
眼看到了四月十九,这一天对皇家来讲有特别含义。这一天是武义侯刘愈迎娶十四公主苏琪的日子,同时也是四公主苏碧诞子的一天。而在遥远的边关,大顺朝的军队也在这一天大军出征,展开了对突厥的一战。
早晨,皇家这面还在准备苏琪出嫁的事宜,得知太阳刚冒头苏碧生了儿子,很多人才恍悟朝中还有这么个强势的女人。这些日子以来,朝中大小事都是在看两相、武义侯和闵少顷马峰三派角力,苏碧因临近生产,几个月来都是安份守在家中。
女人生完孩子,朝中又要多一分热闹。
因为迎亲要在日落黄昏之后,白天前锋将军府只是开席。朝中文臣武将藩王藩主。不管跟刘愈有怨有仇或者是盟友敌人。都来刘愈府上来蹭一顿。这一天前锋将军府也是热闹非凡,前院满满的流水席,幸好有隋家酒楼在支应着,否则光靠那些自顾不暇的女侍卫,这宴席也能给办砸了。
府里的女眷包括女主人徐轩筑也没有露面,刘愈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整个府上的宴席也没人主事,本来想来闹事的藩王和藩主也找不到个正主。恼怒异常,就差当场发作将桌椅给砸了。但看到院子周围的御林军士兵,这些藩王藩主又暂时收敛了张狂,他们也知道今天新皇也会来此,为刘愈和十四公主主婚。
此时的刘愈正在他以前常去的棋楼棋间里,与他同坐的还有隋乂、李糜和刚生了儿子的柴锦。
大考结束,批卷子这么有技术含量的工作隋乂这个主考官应付不来,只好由国学馆的人主持,他也学起刘愈当遥控全局的闲人,而李糜是准备来长安城参加刘愈婚礼的。只有柴锦,是被刘愈临时拉来。虽然柴锦急着准备将自己有儿子的消息告知天下人。
“生个儿子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等我成婚,一生给他生一群!”隋乂一脸不屑说道。
刘愈知道,隋乂跟蓝家小姐的婚期也近了,现在剩下还是单身没主的只剩下李糜一个。而李糜的家族,在新皇登基之后异常低调,李糜的父亲长平侯李易疏也很久不曾出现在朝野中。刘愈知道并非是所有武将都像他父亲刘兆那般不知进退,更多的武将在功成名就之后选择放下兵权低调做人,这样才能保存家族的发展。
李糜却又是长平侯府的另类,也是李家的不安定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