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然擦了擦嘴,好像不擦干净就对唱歌的人不尊重似的,他擦了好几遍。
放下手里的串串,拿出手机,调出录像模式。
当然要认真听。
不仅要听,还要录下来。
路过弹吉他伴奏的萧慕寒,季眠给他说了个歌名。
然后坐到椅子上,扶稳麦克风,酝酿情绪,准备开始。
眼神是定在林沫然身上的。
前奏开始,林沫然还不能分辨出是什么歌。
季眠唱主歌,他也没什么感觉,但是副歌一出,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太想爱你》。
太想爱你是我压抑不了的念头,想要全面占领你的喜怒哀愁。
你已征服了我,却还不属于我。
季眠生日那天,清唱给他的那首歌。
那时一字一句都是他的心情写照。
又一次唱给他听,他只听得见四个字——
太想爱你。
是想爱他还是只是想唱歌给他听?
季眠的眼神比夜风还温柔,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落进林沫然心窝里。
林沫然也牢牢地盯着季眠,沉溺着深陷着。
季眠的声音太好听,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更低沉更有磁性,唱得他软了,苏了,麻了。
废了。
完蛋了。
季眠觉得林沫然的状态不对,这不应该。
他唱得不对吗?
不喜欢吗?
都不笑一下吗?
阚飞白都给他通风报信了。
季眠唱完,回到座位上,想问问林沫然是不是他唱的不好听,要是不好听,他可以再唱首别的弥补一下。
然而还没开口,就被林沫然疯了一样地拉着手跑离了现场,跑到了后院的草坪上。
林沫然气喘吁吁却力气很大,有些蛮不讲理地把两个人的麦都摘了,扔出去老远。
季眠被推到帐篷里,承接着林沫然砸过来的重量:“怎么了,你要家暴啊?”
“说对了!”林沫然扑过去就是一通啃咬,没有章法地啃季眠的脖子和锁骨,“就是要家暴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惹我。”
季眠索性躺倒,顺着林沫然任他咬,束手就擒的样子:“我怎么惹你了?”
怎么惹我了?
还恶人先告状!
林沫然跪坐在季眠腿上,直起身子,手还抓着季眠的衣服,面红耳赤地问:“我倒要问问你是什么意思,我心脏病高血压脑溢血都给你折腾出来了!你到底是耍我还是……”
季眠看着林沫然平静情绪。
怎么能这么可爱,这么招人欺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