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郎中,那我母亲。。。我母亲。。。”
汤仁中实话实说:“很严重,这症状是断不了汤药了,老朽才疏学浅,只能保命,去不了根儿。”
李长亮如遭雷击,怎么就这么严重了?
这一段时间,李王氏的脸很苍白,而且总觉得很疲惫的样子。
李长亮暗恨自己疏忽,竟然没注意到母亲生病了。
同时心里又有沉重的压力,给李王氏抓的这一剂药,因为里面有名贵药材,花了整整八两银子。
一剂药只能吃三天,汤郎中的意思是要连吃五剂。
还需要四十两,他们家挖草药攒了有十两多点儿。
这些他认为是巨款的银子,此刻却少的可怜。
李长亮愁的蹲在地上揪头发,娘的病不能不治,可钱从哪儿来?
李白氏脸色苍白的跑出来:“相公!相公!汤郎中呢?快让他给看看,弟妹难产!”
李长亮腾的站了起来,跑里间去请汤仁中:“汤郎中,麻烦您去给我弟妹看看,她难产了!”
汤仁中不敢怠慢,急匆匆的跟着李长亮去了李长春的房间。
李长春已经是六神无主。搓着手转来转去。
汤仁中隔着门问稳婆:“妇人此刻是什么症状?”
“宫口难开,血流不止,已破水。”
稳婆冷静的简洁的把李张氏的症状说了一遍。
“妇人的精神如何?”
“面色苍白,意识模糊。”
“这,你,”汤仁中对李长亮说:“去取节人参让她含嘴里。”
说完又打开自己的药箱,在箱里还有一包蓖麻子。
他递给李长春:“你速去煎水,三碗煎一碗!速去!”
说完又对里面的人说:“你把妇人遮挡一下,我进去把把脉。”
稳婆应了,过了片刻把门打开,把汤郎中让了进去。
李白氏喊李长亮的时候,温暖正和李长青给李王氏喂药。
温暖听到声音手一抖,差点儿把药洒了。
温暖给李王氏喂上药,李长青给娘擦了擦嘴。
温暖放下鹤嘴壶就出了房间,李长亮满面愁容的站在院子里。
“叔,二婶儿怎么样了?”
“汤郎中让买人参给你二婶含着。”
“那您怎么还不。。。没银子了?”
李长亮愁的点点头,娘接下来的药钱还没有着落,弟姝这里又要买参。
五尺高的汉子又蹲在了地上,他觉得自己无能极了。
“大叔,您别急,您看着阿奶,我来想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
“不知道能不能成,不过我想试试,实在不行您再去买。您给我两刻钟。”
温暖知道刻不容缓,她要立即进山才行。
“旋风!”旋风应声跟在温暖后面奔了出去。
温暖直奔后山,进了林子,温暖放开全速进了内林。
温暖停下来对旋风说:“旋风,二婶儿危急,需要人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