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天宇。”我感觉的对他说。
“月芽,我不需要你的感谢,只要你能偶尔想起在你的生命中曾有一个叫楚天宇的男人爱过你就好了。”
他还故意突出男人这个词,他一直很介意我把他当作小孩。
那晚他抱着我在湖边看月,他抱了整整一晚。
“我谴人建这里的时候,曾以为可以这样抱着你一辈子,曾以为可以与你开开心心地过一辈子,就不知只有短短的一晚,我真希望这一晚可以无限期的延长下去,我希望天永远都不会亮,而我就可以永远抱着你。”他贴着我耳边喃喃地说。
他轻轻地唤我月芽,眼睛迷离而带着醉意带着依恋。
但太阳总会升起,黑夜总会过去,但第一缕曙光照在平静的湖水时,天宇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他在我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说:“能这样抱着你一晚我已经很满足了,因为我知道你不会爱上我。”他幽幽长叹。
手却将我搂紧了一些,我探进他怀里默不出声,静静地享受着美好的一切。
但他始终走了,正如天总会亮。
这是我住在这里一年来见他的唯一一次,我也曾经以为我会在这个美丽的院子度过平静而快乐的一辈子,但人生不如天算,我想不到土其族的族长居然起兵造反了。
楚庭奕总想着南征北战,统一天下,做天下的霸主,想不到居然自家院子起火来,真是讽刺。
只是战事一起,我平静的生活就必然被打破,大言与小言与天宇已经失去了联系,因为所有关卡都被封锁了,战火蔓延的速度快得惊人。
还是小言聪明,他趁局势还没有那么严峻的时候,抢购了一些粮食回来,有了这些粮食我们就可以整天闭门不出,希望这场叛乱不会太久,现在只有听天由命的份了,但心还是有点忐忑不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大门会被敲开。
我一直想不明白,区区一个族长为何要骑兵叛变,土其族虽然富庶,但是一个族居然敢与一个正如日中天的朝廷作对,究竟凭借的是什么?
楚庭奕的皇后不就是族长的女儿吗?现在自己的父亲谋反,她的日子过得也真——
她想必也是一个可怜可悲的女子。
她的父亲在叛变前可曾想过她的处境?难道连牺牲自己的女儿也在所不惜吗?
在我的预料当中,天鹰的兵马很快就会兵临城下,一个族如何抵挡得了一国之力?所以对这次的叛乱也不是特别的担心,因为总觉得楚庭奕并不好欺负的主。
但似乎我又判断错误了吗,听大言得到的可靠消息,天鹰国已经被连续攻下两座城池。
大言说话的时候很是担忧,小言就嚷着要出去杀敌报国,最后在大言凌厉的目光中安静了下来,他总是冲动了一些。
现在我们都知道,土其族叛变,我们不是其族人,只要一走到大街上,不是被杀头,就是成为奴隶,而这里的厨娘和小红还有那个平时侍弄花草伯伯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偷偷走了,我亲眼看着他们半夜偷走,那是我躺在草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出神。
他们走了也好,留在这里也只会饿死而已。
只希望他们走了,不要领土其族的人过来,这样我会很感激他们。
但坐食山空,家中的粮食已经就快没有了,而局势却越来越紧张,我们也不敢贸贸然出去,我们开始挖些野菜野花吃,但是米还是吃光了,无论我们如何省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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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大言、小言都说不饿,少量的米熬成粥总是拿来给我,而他们只是喝水。
他们脸上的忧色也越来越重,我知道战争的残酷性,我知道没有粮食的后果,但又能如何?
晚上出来散一下步,月亮依然美丽,天空依然是星光灿烂,但是心情已经不一样,平静的心已经起了波涛。
不远处有一个黑影在来回走动,我走近一看,原来是大言,他显得很焦躁,在来回踱步,一向冷静的他显得很焦躁不安,有点反常。
“大言,怎么了?怎么那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我担心地问他,大家已经相处了一年,已经不再陌生,平时大家说说笑笑就如家人一般。
“小言说晚上出去弄点粮食回来,但是已经出去两个时辰了,我还没有见他回来,我很担心。”大言双手抱头,焦虑全写在他的额头上。
“别太担心,可能有什么事耽搁了?”我安慰他,但我自己的心也隐隐不安,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