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鸿境为官二十余载,那二十万两必然不是他贪墨的全部。
如此贪官,早查晚查,都是要查的。
于锦鸣和苏鹏信审完马修礼,又将他的几个儿子以及马氏族中成年男子,一个一个的全部过了堂。
直到次日午时,才算是将与豫州一案有牵扯的人犯全部审完。
周鸿境一早便被监察司的人请回了刑部大牢。
监察司派出去的人,也已连夜查完了京兆府下辖各县所有的朝廷银库。
又过了一日,监察司有关周鸿境漏缴税银的卷宗,大理寺有关马修礼一案的卷宗都送到了永平帝手中。
“一百六十万两银,十万两金?”
永平帝看着大理寺卷宗上的数字,眼睛都差点瞪圆了。
换算下来,竟有二百六十万两白银之多。
盛安国国库存银最丰的时候,也就只有一百多万两白银。
马修礼手中竟然握着富可敌国的财富。
这还只是他运回京中的,据说藏在荆州那边的与这些相比怕是还要多些。
“监察司查到的是一百九十五万两银,十万两金。”
楚承奕正在看周鸿境一案的卷宗。
“为何多出的三十五万两?”
永平帝问。
大理寺的卷宗上,是马修礼以及共案犯的供述,后面还附有账本。
马修礼自己的供述与账本上的数字,正好对上。
“周鸿境说他只漏缴了二十万两,多出来的他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楚承奕翻看着卷宗,眉头紧锁。
监察司的审讯还是太过温和,周鸿境说不知道,他们竟然也信。
“不如,将周鸿境也交由大理寺审讯吧。”
楚承奕没等永平帝开口,便提议道。
贪墨三十五万两白银,早已构成朝廷重案,监察司的确是办不了这般重案。
“成,你决定吧。”
永平帝看完马修礼的供述,就被气的胡子乱颤。
一个礼部尚书,竟还有这等敛财之能?平日里还真是小看他了。
这账上还有多笔银子流向不明,而且花出去的银子并不比找到的少。
“梓焕。。。。。。”
永平帝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又觉得或许是自己多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