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留张字条,潇洒玩起来消失。
倒是让他们急得上火。
施云桢看着纸条上的字,哑声说道:“不许这么说她。”
孙虎抬头望天,得,这还是个大情种,一边写了放妻书,自残自弃,一边还听不得绿芦半点坏话。
“她定是有她的缘由,”施云桢用手指摩挲着字条,目光变得温柔。
眼看着纸条都被血水浸湿,夏雷急死了,忍不了,硬是把人抱到了床榻上,交代孙虎盯着点,自己飞快冲出去寻大夫。
“你去找过?”施云桢看够了纸条,小心翼翼地折好,收在了枕下。
“是,县里基本都转遍了,没有看到人,”孙虎粗声粗气地应道,“你倒是够淡定的,她说有她的事情,你就不管了?”
“她要做的事情便让她去做,我会安排人去寻她护她。”施云桢说完一个长句,就喘得厉害,抬眼扫了孙虎一眼,目光带着嫌弃,薄唇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我怎么放心把她交给你?”
孙虎果然被刺到了。
绿芦和施云桢在一起的时候都好好的,才和自己在一起几日,人就丢了。
“是啊,你不放心也没法子。”孙虎不甘示弱地刺了回去,“连个男人都算不上了啊。”
施云桢不再言语,黑眸也不再看向孙虎,全身脱了力,躺在了床榻上。
室内一下安静了下来,若不是粗重的喘息声,孙虎都怀疑床榻上的男人被他两句话给气死了。
他有点点后悔刚刚的口不择言。
但是大男人说过的话,也不能转头就道歉。
孙虎有点别扭,忍着尴尬的气氛,许久,就当他以为施云桢不会再搭理他的时候,床榻上传来虚弱的说话声。
“你先走。”
“有消息自会告诉你。”
这是赶他走了,道歉的话在孙虎嘴巴里转悠了两圈,到底没有说出来,“夏雷让我盯着你,你要是死了,我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施云桢没有回应,直到夏雷带着大夫赶来,孙虎才最后看了他一眼。
背着脸躺在床榻上,看不清表情。
夏雷一进来,施云桢就让他安排人手去寻绿芦,着重出县城,去那些她曾经支过粥摊,布施过的地方。
“她若无碍,便无需打扰。”
施云桢的一只手被大夫握着包扎,黑眸却是看着夏雷,得到他应承了,这才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少主日后可千万别再做这样的事情,夫人知道定会生气。”夏雷看着施云桢皮开肉绽的掌心。
这样的伤口,就是他这样皮糙肉厚的人,也要觉得疼。
他看向施云桢,目光一顿。
没忍住,伸手,拭过施云桢的眼角。
他愣愣地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水渍,“大夫,轻一些,我们少主都疼哭了。”
施云桢蓦然睁开眼睛,眼睛猩红一片,又一颗泪水渗出眼角。
他看着呆滞的夏雷,轻笑了一声,“是啊,很疼。”
心里面,抽筋拔骨一样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