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很紧张,看不出年纪,连长相都看不清,他用长袖和长裤把自己包裹了起来。他走在香杏林前面,不停抓手臂。
香杏林问他:“包水电吗?”
“你本地的干吗不在家里住?”男人问。他的声音比电话里要轻细一些,也更低沉。
香杏林说:“短信里说过了啊,我是艺校的学生,学舞蹈的,这里离学校近。”
“你学什么舞?”
“现代舞。”
上了二楼,男人回头看了看她,说:“不能带男人回来,过了九点不能放音乐,我就住在你楼下,我不喜欢吵。”
两人经过了一些房间,香杏林问道:“这些房子都是你的吗?”
男人说:“你问题真多。”
到了一间绿门屋前,这正是阿福师先前租住的地方,男人提出要先察看香杏林的证件。香杏林把证件给了他,问道:“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我是干什么的了,那你呢,你叫什么啊?”
男人用手机拍了一张那张证件的照片,这才把证件还给了香杏林,说:“来来。”
“来来?”香杏林在空气中写字,“哪个字啊?”
男人说:“来去的来。”
香杏林说:“来是你的姓吗?好少见啊,能进去看房间吗?”
男人开了门,领着她进屋。他带着香杏林转了一圈,说:“卧室,浴室,客厅,厨房,还有个阳台。”
他又强调:“我就住在你楼下,什么动静我都能听到,不能带男人回家。”
香杏林眨了眨眼睛,看着他问道:“来租房的要是个男的,也不能带男人回家吗?”
男人抓起了脸,急急忙忙说:“你问题真多!你租不租?”
香杏林说:“能便宜一点吗?”
“不能。”
“那我考虑考虑吧。”香杏林转回了客厅,摸摸墙壁,按了按墙上的开关,挑起了刺:“灯还是坏的?我还要自己修?”
“换个灯泡不就行了,”男人说,“楼下就有车站,走路五分钟就有个大超市,警察局就在边上,你一个女的自己住,这里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