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不风流。。”
“有道理,因为这不是人与人之间的交往。”
“为什么呢?”
来到这家之后,又把一个已经变成非男性的老人与一个让人弄得熟睡
不醒的姑娘的交往,说成是什么“不是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未免可笑。
“您不是也可以风流一下吗?”女人用稚嫩的声音说罢,奇妙地笑了,
仿佛要让老人缓和下来。“如果您那么喜欢上次那个姑娘,等下次您来的时
候,我让她陪您一起睡,不过,以后您又会说还是今晚的姑娘好哟。”
“是吗?你说她成熟,怎么个成熟法?她熟睡不醒嘛。”
“这个嘛。。”
女人站起身来,走去把邻室的房门锁打开,探头望了望里昼,然后把
那房门钥匙放在江口老人面前,说:“请歇息吧。”
剩下江口一人时,他端起铁壶往小茶壶里倒开水,慢慢地喝烹茶。本
想慢慢地喝,可是手上的茶碗竟颤抖起来。不是年龄的关系,唔,我可能还
不是可以放心的客人,江口对自己自言自语说。我能不能替那些到这里来而
遭到污蔑和蒙受屈辱的老人报仇呢,不妨打破一下这家的戒律如何?对姑娘
来说,这样做难道不是一种更有人情味的交往吗?虽然不知道他们给姑娘服
了多么强烈的安眠药,但是自己身上可能还有足以使姑娘醒过来的男人的粗
野吧。
江口老人尽管作了各种设想,但是内心里却抖擞不起这股精神来。
再过几年,那些到这里来寻求某种乐趣的可怜的老人,他们那种丑陋
的衰老将走近江口。江口以往的六十七年人生中,在性的不可估量的广度和
性的无底深渊里,究竟接触过它多少次呢?而且在老人们的周围,女人的新
的肌体、年轻的肌体、标致的肌体不断地诞生。
可怜的老人们未竟的梦中的憧憬、对无法挽回的流失的岁月的追悔,
难道不是都包含在这秘密之家的罪恶中吗?江口以前也曾想过,熟睡不醒的
姑娘正是给老人们带来没有年龄区别的自由吧。熟睡不语的姑娘,说不定会
投其所好地与老人们搭话呢。
江口站起身来,打开了隔壁房间的门,一股温馨的气息扑面而来。该
微笑了。有什么可想不开的呢?姑娘仰躺着,双手伸出来,放在被面上。指
甲染成桃红色。口红涂得很浓。
“是成熟的吗?”江口喃喃自语地走了过去,只见姑娘不仅双颊绯红,
由于电毛毯的温暖,她满脸都通红了。香味浓重。上眼皮有点鼓起,双颊非
常丰满。在红色天鹅绒帷幔的映衬下,脖颈显得格外洁白。从她闭眼的姿态
来看,俨然是熟睡中的一个年轻妖妇。江口距她稍远点的地方,背向着她更
衣的时候,姑娘温馨的气息不断地飘了过来。充满了整个房间。
江口老人不再像对待上次那个姑娘那样含蓄了。他甚至想:不论这姑
娘是醒着还是睡着,她都是主动引诱男人的。就算江口打破了这家的戒律,
也只能认为是姑娘造成的。江口闭目凝神,仿佛在想象着即将享受到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