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墨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发出去。
——我看你跟新朋友玩的很开心,你干嘛要跟人家玩?
盛闲期:我不能跟人家玩吗?我只能跟你玩吗?
寂墨:不是。
盛闲期看着寂墨云淡风轻的两个字把自己气得翻白眼。
于是,整个后半节课,寂墨都如坐针毡,斜背后三张课桌的距离上,某个大小姐幽怨的目光如影随形,大大方方。
虽然,是她作茧自缚。
下课铃终于响了的时候,寂墨长舒了一口气。
她二话不说就直奔盛闲期课桌,“出来下。”
盛闲期怒目而视,双手插兜跟在后头。
在走廊尽头的楼梯间,这里很少人来,大家都习惯走中间的楼梯。
阴雨天,昏暗的光从走廊窗户透进来,两人却站在旁边靠墙的角落,往上是空荡荡楼梯,往下也是不见尽头的阶梯。
这里是最昏暗的地方。
“喂!”
寂墨喊的盛闲期出来,但忍不住先出声的还是盛闲期。
“干嘛?”
“那你叫我出来干嘛?”
“你上课干嘛看我?”
“谁叫你”
“我怎么?”寂墨问她。
盛闲期又给憋住了,她后牙磨了磨转身就要走,“不说算了。”
寂墨眼疾手快拉住了她的衣袖。
很轻的力度,一挣就能睁开。
盛闲期却没有挣开,她低头看着那只白皙的手。
又静止了。
两人都不肯退步。
盛闲期气鼓鼓的,气球充气到一个点,又泄气了,“你跟人家玩的很好了?”
人家,指的是那个小女生。
寂墨把课上盛闲期那句话丢了回去,“我不能跟人家玩,只能跟你玩吗?”
!
盛闲期真的火了,但又非常没理,那个年岁“双标”一词还没有流行,但眼下情形就是说盛闲期双标呗。
一时间,盛闲期进退两难。
寂墨歪了歪头,从下往上去偷瞄盛闲期,“你吃醋了?”
很特别的吃醋方式,不喜欢别人占了自己的人,但又没有办法去管自己的人,所以,干脆去把那个别人给攻占了。
这样,就没有人抢自己的人了。
盛闲期被问的一僵,瞬间跟炸了毛的猫似的,大声叫道,“没有!我吃什么醋?!”
这女人是有前科的。
回忆接踵而至,寂墨的眼睛突然有点儿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