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力被下锦衣卫大狱之后,北京城顿时炸了锅!
所有人似乎又回到了崇祯二年的状态……
是的,圆嘟嘟“通敌”被抓那时的状态!
所有茶馆酒肆。街头巷尾都在热议,不少人慷慨激昂地侃侃而谈,恨不得扒了张力这个乱臣贼子的皮才好!
通敌?!
竟然是这个罪名!
怪不得朝廷与鞑子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原来是带兵的大臣与鞑子暗通款曲。
京师百姓们的情绪被点燃了。一如三年前圆嘟嘟被凌迟的时候。
红庙酒楼最近生意很好,各色人等赶鸭子一般往红庙酒楼跑,原因自然是有人说这里是逆贼张力经常爱来的地方。
最开始的时候,大伙儿都传说张力在此秘密与鞑子的细作接触,后来红庙酒楼掌柜出来辟谣,说断然没有此事。
红庙酒楼的后台老板乃是京师一名致仕的官儿,素有清誉,所以非议才慢慢平息。
也许张力在此密会鞑子j细是有可能的,但是红庙酒楼并没有参与,人家毕竟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嘛!
不过这并不妨碍食客如织。小老百姓的好奇心总是无穷的,每个前来吃饭的人,总要上到二楼去看看张力经常待的那个雅间。
酒楼掌柜对此自然也乐于坐观其成,听说幕后老板那个致仕的官儿,准备将张力经常去的那个雅间清理出来,请人雕刻一座张力的跪像……一如杭州岳王庙前秦桧的跪像一般……供食客们唾弃!
啧啧,真真是好手段,如此一来,这红庙酒楼岂不是成了燕京八景的番外篇……第九景了?!
此刻红庙酒楼二楼张力去的那个雅间已经封锁了起来,外面挂着一个牌子……施工中。谢绝参观……
但这并不妨碍酒楼大堂里食客们的群情汹涌。
大堂正中一张桌子前,一名身穿月白文士袍的中年文士拍桌而起:“那张力竟然做下私通北虏的勾当,真是该千刀万剐!”
大堂内的食客们都竖起了耳朵,这等读书人的议论。那可是比小老百姓见解得深刻、精辟……
中年文士同桌的一名蓝袍文士也一脸气愤之色,站起身来,朗声道:“李秀才说得没错,那张力先前咱们还以为他是旷世才子,没想到竟然如此不堪!”
这话一落地,大堂内顿时热闹了起来。众人纷纷激烈地发表着意见。
“呸,什么鸟才子?!当初在下就对他做的那破词儿看不上,什么人生若只如初见……呸呸!无病**的腐儒!”
“腐儒!对,就是腐儒!”
一名灰袍文士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干咳了两声,朗声道:“大伙儿安静!在下给大家解释下张力那狗贼说什么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意思,这是一首反诗……啊,不,反词,大明三百年间第一反词!乃是写的张力见鞑子j细的曲折过程呢!”
大堂内众人顿时鸦雀无声,尼玛,反诗反词都来了?!
《水浒传》在大明朝可是家喻户晓的,那宋江在浔阳楼上写的反诗正是:
“心在山东身在吴,飘蓬江海谩嗟吁。
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且看这位文士如何解说张力的“反词”!
“马秀才,你倒是给大家说说,狗贼张力的反词何解啊?”一名认识灰袍文士的人高声喊道,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马秀才干笑一声,整了整嗓子,得意洋洋地道:“听说这词儿是张力求见东虏的首领,那首领不鸟他,他只能去求北虏,而后有感而作!”
众人顿时哈喇子流了一地,内幕啊!
这尼玛绝壁是本年最牛叉的内幕消息,现在仔细听听,回去跟街坊邻居一说,岂不是显得自己很有深度?
马秀才将众人神色尽数收入眼底,也不犹豫,啪啪啪连珠炮一般地开始说了起来:
“你们听着……人生若只如初见,这是张力那狗贼初见蒙古鞑子j细的时候写的!”
“何事秋风悲画扇……那张贼没事就摸出一把扇子来装清高,这会儿建奴不搭理他,他心里正不爽呢,所以用了一个悲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