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月本无伤人之意,但形势急迫,一咬牙,抓起一把长箭投掷,虽非强弓射出,但箭势急劲,快如流星,一把就有十余支,闪避不易。
但闻几声惨叫,北面的快舟上两个弓箭手,一个舵手,全被射中。
强的去势,把三人也撞得坠入江中。
朱盈盈低声道:
“肖大哥,我试试银月飞霜好吗?”
肖寒月点头一笑,心中忖道:此时何时,你早该出手了。
但见一道银虹骤起,有如冰轮乍现,飞向了快舟。
寒光闪过,鲜血溅飞,两个弓箭手,连什么兵刃都未看清楚,脑袋已飞落江心。
一击之间,如此威势,陈抱山心中大地震动了一下,他绝没有想到,娇媚如花的朱姑娘,竟有这一手凌厉绝活。
只见那盘飞银芒,有如活的一般,本是斜向上面飞升之势,突然一沉,有如流星飞坠,划过了那掌舵的水手。
没有看清楚伤在何处,只见他忽然间一头栽倒江里,由水中冒起了一股鲜血。
银芒盘转,突地飞回甲板,宝刀锋利,带起了一股寒风,三尺内感觉到冷气逼人,陈抱山吃了一惊,正想闪避,银芒飞入了朱盈盈手中不见。
从未见过飞射数丈的剑法,陈抱山有些茫然地道:
“这是什么剑法?”
“银月飞霜……”朱姑娘很满意这一击的神奇、快速,微笑如花。
“好一招银月飞霜,姑娘剑上造诣如此之深,陈某人当真开眼界了。”
想到自己练剑二十余年,想也未想过天下竟有如此奇厉的剑招,朱姑娘小小年纪,竟能成此绝技,不禁心头黯然。
他那里知道,这银月飞霜的威力,全在它设计制造的精妙之上,其运用之术,亦是前辈古人化了数干十年工夫研究出来的奇妙手法,朱盈盈只不过是承受了前人余阴,使利器的作用发挥出来罢了。
肖寒月亦是暗暗震惊“银月飞霜”的神奇、强大,适才一击,如是飞身自己,要如何才能避过。
第一次,遇上武技转化的难题,不禁想得入神,连处境的危险,也已忘去。
三艘快舟去其二,余下一艘,自然不敢再通帆船。
这时,舱中积水,已然逾尺,常九左手舀水,右手待敌,但腕力不足,舀水有限,致舱中的积水,愈来愈多,行动之间,也逐渐困难。
肖寒月凝神思索,静立不动,朱盈盈也就静静的站在他的身边。
陈抱山忍不住叫道:
“肖大侠,你们守住甲板上面的扼敌,我去帮忙清除舱中积水。”
肖寒月如梦初醒般,回头一看舱中积水,急急说道:
“盈盈,守住船头扼敌。”转身入舱。
但闻砰然一声,船又破裂一处。
这时刻,忽然发觉到常九的如意棒发挥出特别的妙用了,只见右手疾伸,一棒直捣过去,如意棒突然弹出一股锋芒,由破裂的洞穴中,刺了出去,穿入水中,一股鲜血,随着江水涌入。
原来,那如意棱内机关甚多,有机簧控制的尖锥利刃,突然探出,可三四尺外。
加上陈抱山和肖寒月的全力舀水,舱中积水大减,已可看出两个拳头大小的破洞,江水再涌了进来。
那船主人奔入内舱,取出两床棉被,分堵在两个破洞上,突然流出泪来,道:
“可惜我这条好船哪!”
肖寒月不知水性,也不知这船何等木头所造,但确知是一艘好船,水中敌人,费了不少时间,才把帆船凿了两个裂洞,在江水挤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