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绾晴看着杜诺回书房,下人便送上了一封信,是从南洲那边来的,她看了一眼,是镇国公府的门客被下派到南洲当州府,感念她的恩情,报告了一下自己的近况,希望她在父亲那边美言几句,早日将他调回京中。
最后还汇报了一下沈泊君在南洲的事宜,并且会时刻关注沈泊君的所有事情云云,只要甄绾晴有吩咐,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甄绾晴已经很久没有记起这个人了,她终于还是嫁给了杜郎,沈泊君远走他乡,他以为自己赢了,可是很快就发现自己输得彻底。
沈泊君也没有赢,他嫁给了个没用的男人,跟水蛭一样只知道吸他的血,她以为他这辈子都这样了,他的儿子竟然考中了举人,她担心过一段时间,不过很快,他便被揭发了是哥儿……
人生大起大落,最近沈泊君竟然跟那个杜玉坤和离了?
简直可恶,她不能让沈泊君过得舒坦,他的那个哥儿儿子也别想来京城。
甄绾晴让嬷嬷准备纸币,给门客回信,她提笔写了两个字,沉思片刻,落笔成书。
沈泊君,你永远都不是我的对手。
这封信到达南洲的时候,已是几日之后了。
距离余十九离开南洲已经半月有余。
周家未过门的哥儿凭空不见了,这事儿闹得十里八乡都知道,还报了官。
所有人茶余饭后终于有了闲话家常的事情,这个余十九确实不像话,收了人家的聘礼,人还跑了,余十九之前收留陌生男子的事情也为人诟病,余家人在乡亲父老面前简直快抬不起头来。
官府派了兵去找,无果之后便不了了之,任凭周家如何击鼓,都不再搭理。
事情变故发生在吴妄才收到甄绾晴回信的那天,他仔细琢磨了甄绾晴的回信,要想高升回京,就得帮她处理掉沈泊君这人。
他一时也没有想好要如何处理此人,正在衙府里来回踱步,便听到了大堂外的鼓被人敲响,一声一声十分恼人。
吴妄才唤来人询问,才知道是县丞那边不接的案子吵到了州府来,有人家的未过门的哥儿不见了。
“芝麻蒜皮的小事,把他撵走。”吴妄才不耐烦的说道。
“是,这个刁民真是奇了,在沈财主家好好的活计不做,偏偏为了个哥儿发了狂。”衙役嘀咕了一句,但凡听过周利的事情,都忍不住摇头。
吴妄才一听沈财主,问道:“沈泊君?”
“是啊,沈财主是出了名的宅心仁厚……”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将门外击鼓之人宣上堂来。”吴妄才脑子转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