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方宥勋跟出来,好奇问方梨。
方梨的心跳很快:“哥哥,你发没发现,刚才有人在偷听我们讲话?”
“有吗?”方宥勋茫然,“估计是营地哪个士兵刚好经过,不一定就是在偷听吧?”
方梨不放心,她刚才和哥哥说了些谢棠的坏话,还怂恿哥哥离开,她要确保,这些话不能传到谢家耳朵里。
“哥哥,我们过去看看。”
方梨迈进茂密的树林里,周围都是高大的乔木,脚下则是密集的灌木丛、枯枝、厚厚落叶、苔藓等,越往树林深处走,每一步愈发艰难。
方宥勋跟在身后,蹙眉:“你会不会搞错了?就算是有人偷听,他也应该往营区那边跑了,不至于要来在这种地方吧?”
方梨没答话,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释直觉这种事。
不一会儿,兄妹俩就来到了高高铁丝网拦住的地方。
这便是武装军基地的边界了。
方宥勋道:“你看吧,真没人。”
这时,铁丝网外面不远处,有五、六个穿着民族特色衣服的人,背着背篓,说着本地音浓重的口音经过。
方宥勋见方梨直直盯着他们看,道:“看他们穿着,估计就是当地的村民,这铁丝网这么高,他们翻不进来的,肯定不是他们在偷听。”
方梨没回答,只认真打量着那几人。
他们的长相、言谈、举止,的确就是地道的本地村民。
特别是他们的眼神,简单、淳朴,一点儿也没有她刚才察觉到的那么危险恐怖,能让她本能性地感到头皮紧缩。
方梨不由得垂了眼眸,难道,真的是自已搞错了?
兄妹俩又回到了睡觉的帐篷这里。
这会儿差不多就该到晚饭时间了。
谢棠差了人来,叫二人过去吃饭。
今晚饭间只有三人在帐篷里吃,简陋的菜甚至还比不上中午的。
方宥勋简直无语到了极点:“我踏马在敏山监狱吃的都没这儿差,逢年过年都还能吃到个鸡腿。
“如果这儿连吃饭都成问题,我看这仗也迟早别打了!”
“方宥勋!”谢棠重重拍桌子,“说气话也有个度,这种有伤士气的话,要是让将军听见的,这是要挨军事处罚的!”
“可我说的不对吗?这东西吃了能有力气打仗?还妄想买军火?知道军火要多少钱吗?”
“我们不是没有钱,山里砍的红木都快堆成山了,只不过前不久被陈家截了一条运输路线,这些红木暂时都运不出去了而已。
“等我们打通新的路线,将这些红木都运出去了,钱来得还是很快的,不过将军一贯节省,赚的钱,大都用在了军火购买上。”
顿了顿,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方宥勋一眼,“说到红木,我们这基地是不养闲人的,既然你们二人现在无事可做,明天也跟着伐木小组上山去砍树吧。”
“砍树?!”方宥勋指着自已,不可置信,“我?”
“对。”
“你让我堂堂的方家嫡子,去干这种苦力活?”
“在基地,没有身份高低贵贱之分,所有人都要劳动,并且有专门的记录人员,记录在册,每隔一段时间,基地会根据大家的劳动绩效,奖励相应物资,所以,你想吃肉,就要多砍树,砍的树越多,到时候才越容易分到鸡腿。”
方宥勋听到,差一点没气到晕厥!
这是什么黑心压榨工厂吗?
这日子,还不如在敏山监狱里,一天什么也不用做,都有人按时送一日三餐呢!
一顿饭,兄妹俩皆是吃得味同嚼蜡。
吃完饭,温蓬登和谢君行也回来了。
俩人瞧着面色都还挺不错。
方宥勋连忙问:“那边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