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不应他也不会输,顾言应他便欠了她人情,好一个顾言。
真好、真好。
她铁定运筹帷幄步步为营静心算计之后才得出这个结论,
顾言这样的女人怎么会选择让自己吃亏?
许攸宁前日找她的时候她不应允,后天开庭,她今日来跟自己说,赶在最后期限让法院收回诉讼,很好,不愧是顾言,不愧是白慎行的女人。
他交叉的双手一寸寸收紧,青筋直爆。
“我与许攸宁之间的关系不是许先生能理解的,”她淡然的笑容始终挂在嘴边,不深不浅的。
而这样的笑容却让许溟逸觉得格外刺眼。
“若是我不能理解,顾总便不应该应允这无理的要求,”许溟逸眸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精光,而顾言却分秒不差的将这抹精光擒住了。
“许攸宁的要求我会应允,没有任何理由。”在国外那些年欠许攸宁的她都会还,而还的方式由她来制定。
“倒是大方,”许溟逸嘲讽道。
顾言不接话,只是悠悠然的坐在座椅上将眸光投向海面,许是季节的更替让原本热闹的海滩只剩下三三两两的行人,片刻功夫之后顾言将眸光收回来。
转而看向许溟逸,嘴角挂着浅笑;“我今日来、是想跟许先生谈笔交易。”
许溟逸见她嘴角始终噙着自信的笑容,不由的将身子往座椅上一靠,好笑道;“我倒是不知道我身上还有顾总看得上的东西。”
“自然是有的,”她平静到。
“说来听听,”许溟逸好整以暇道。
“退出汉城的圈子,”顾言低眉浅笑语气颇为平淡。
“你倒是口气挺大,”退出汉城的圈子?他在汉城立足的时候,顾言在哪儿?
如今她倒是口气大的很让他退出汉城的圈子,许溟逸感觉自己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有资本的人说话语气都挺大,”这点毋庸置疑。
“顾总倒是跟我说说你的资本在哪里,”许溟逸好整以暇的靠在座椅上,神色略带轻嘲的看着她。
“舒宁,”她浅笑。
“若是让舒宁知道那日车祸出自许先生之手,你说会如何?”
顾言此话一落,许溟逸放在膝盖上的上倏然抓紧,眸底闪过意思肃杀,而顾言、倒显得运筹帷幄浅笑嫣然的看着他,颇为淡定。
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许溟逸跟舒宁之间的事情她知晓,更加知晓的是许溟逸这些年一直在寻找舒宁的身影,有她在,怎可能让他这么轻而易举的找到人?
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若是那么容易让他的手,她顾言的脑子岂不是白张的?
端起面前近乎冷却的开水,饮了一口,平淡无奇的白开水在这一刻倒显得有些甜味,难道是因为心境不同?
许溟逸阴孑的眸子狠狠的射向顾言,他现在万分后悔当初没有将顾言拉下来,若是拉下来的呃岂会有今日这么心塞的事情发生?
他应该向顾言学习的,向她学习对刘恒的手段,下手为强以绝后患斩草除根,春风在吹也让他生不起来。
“万分后悔当初没有效仿顾总对待刘恒的手段,”许溟逸说这句话的时候眸间充满血腥。
“那是许先生的损失,”她说的谦虚,面带委婉微微颔首。
“我也意识到了,”许溟逸说的轻缓。
“许先生是否能做出决断?”赶尽杀绝总是好的,免得夜长梦多。
利用舒宁会让她气愤嘛?不会、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