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恒也不好进裴幼宜的闺房,可若是在东宫院中说话,二人便都不自觉的轻声起来,生怕吵到太子,这样说话实在拘束,赵恒便带着裴幼宜去了花园。
来了倒也不是为了别的事,赵恒每日插科打诨没个正形,这才三四日不见裴幼宜,心里便像是被猫抓了似的难受,所以虽然没什么要事,也要过来看看。
裴幼宜这边也是憋闷的很,能有人陪着自己说说话,她也是乐不得的。
“秧秧,今年灯会不同寻常,听说今年的鳌山有新花样,前几日我有事路过宣德门,见那处正搭建着,像是还设了水法,实在是前所未见。”
赵恒描述的手舞足蹈,裴幼宜朱唇轻启,听的一愣一愣,她素日里机灵的很,甚少露出这样天真的表情,赵恒只觉得她更加乖巧可爱。
“秧秧这般好奇,等元宵灯会上定要好好看看。”
赵恒说完话,忽然想起大哥被爹爹责骂的事情,许是问道:“大哥去不成,秧秧你还能去吗?”
裴幼宜摇了摇头,显得有些失落:“我不知道。”
见她不一定能去,赵恒也跟着有些失望,叹了口气道:“其实都怪我,若不是我非要拿金冠做赌,大哥也不会惹爹爹生气。”
裴幼宜心里暗自点头,心想这事追根溯源,确实是因赵恒而起。
但她知道赵恒敬仰赵恂这个大哥,所以才会如此自责,于是开口安慰道:“你也不必内疚,愿赌服输,你没什么错,是那辽国使臣自己同意用金冠做赌注的。”
“话是这么说。”二大王点头道:
“但大哥之前从未惹过爹爹生气,且大哥是七巧玲珑心,能洞悉一切,往常在我犯傻之前,大哥就睡点醒我,说此事会惹爹爹生气。”
他扭头,看着裴幼宜道:“可我实在不懂,那日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大哥知道爹爹会因此生气,他怎么还会去做呢?”
赵恒实在是想不明白,那天完颜脱下金冠之后的场景,他看着都有些下不来台。
裴幼宜心里翻了个白眼,什么‘七窍玲珑心’,‘滴水不漏’之类的描述,她是一概不信的。
于是开口揶揄道:“许是那天的七巧玲珑心被堵住一窍呗。”
赵恒被她的话逗笑,却还坚定地说:“不会的,大哥从不犯错。”
裴幼宜:“你这话我实在不信,难道太子从不犯错?”
赵恒收起笑容,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点了点头。
“秧秧,我绝不骗你,我自打记事开始,大哥就没做过一件让父皇不顺心的事。”
裴幼宜只觉得赵恒的话越说越没道理,于是回道:“凡是人,小时候都会哭闹,难道太子不哭闹?”
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