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我以为你看到我床上那件衣服那么害怕晚上睡觉会做噩梦。”
“哎哥哥哥!”庭慕连连告饶:“收了神通吧,顾导,咱们把这一段戏掐了行不行。”
顾梵深笑着捏捏他鼻尖:“这位演员,想掐戏你得拿别的来换啊,不然这段就得作为名场面循环播放了。”
庭慕都给他逗笑了,迷迷糊糊地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嗫嚅:“拿什么和你换啊顾导,我是正经演员来的,卖艺不卖身的。”
温热的指腹从鼻尖慢慢划到唇珠,顾梵深的嗓音在暗色中有些沙哑:“卖什么可不是你说了算的,像你这种小演员惹导演不高兴了可有的是办法折腾你。”
“啊!我好怕啊!”庭慕伸出手朝着自己脑袋比了个手枪:“砰,吓死我了。”
顾梵深笑着帮他把眼罩扯好:“就你节目多。”
临睡之前庭慕还信誓旦旦的,“三个小时后叫我”、“你不叫我我自己也能醒”、“我脑袋里有闹钟”……
结果直到六个小时过去,目的地都到了,他还在呼哈呼哈睡得正香,怎么叫都没反应。
“小猪,醒醒。”
顾梵深最后拍了两下他的脸蛋,只换来庭慕烦躁的一声咕哝:“别说话了,你好烦……”
alpha无奈地把他捏成鸭子嘴,看了一眼车外的连绵大雪,想了想还是没再叫他,把人裹好抱了出来。
他怕庭慕还睡着就从车里出来会感冒,就解开自己的衣服把他的脑袋塞进怀里,睡迷糊的人还真像只小猪似的拱来拱去。
顾梵深痒得不行,哭笑不得地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再闹就把你扔路上。”
怀里的人不知道听没听懂,立刻不动了,揪着他的衣领扯了半天,可怜巴巴道:“别扔,不动了……”
顾梵深被他拿捏得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像是喟叹道:“你这么会撒娇,谁舍得扔你。”
只有以前那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自己,才不懂珍惜。
庭慕这一觉睡得特别长,被从车里抱到床上都没有醒,足足睡了七个多小时,醒过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他能感觉到自己侧躺在很软和的地方,耳边有窸窸窣窣不算吵闹的杂音,左半边脸被一股暖光照着,像是在烤火。
然而睁眼时入目的一张脸,却直接把他给吓醒了。
“你是谁!”
庭慕惊慌失措地坐起来,望着眼前这个陌生男人的眼神满是忌惮,直到确定对方也是oga才放下戒备。